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太太看戏_梦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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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太太看戏

  和猫蹄、大蛋、赌王、小胖子、石淑云都用通讯珠约好到时候在第一层到第二层的入口不见不散后,林夕又通知了茅锅一下,让他也做好准备,问道牌由林夕解决,一块登塔问道。考虑到一走就是一年,让茅锅提前把丹药铺安排好。这下又把茅锅激动得不行,散修搞一块问道牌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林夕,他这辈子肯定是别想了。要是不能筑基,下次登塔问道可是三百年以后的事了,估计那时候他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时,又有通讯珠闪烁。一看,是二狗的,把林夕吓了一跳,以为家中有啥事。自从十二生肖兽每个小妖都给了一个通讯珠后,林夕就允许它们自己随意回胡家庄代自己看望父母,二狗更是以一条土狗的本体形象让它长留家中守护和陪伴父母。反正胡家庄离冠山也不远,有啥事说话就到,而且十二生肖兽都是血脉传承,和自己不一样,不靠打坐修炼,且都实力堪比筑基期,基本没什么危险,所以林夕还是比较放心的。特别是留下二狗后,通过二狗的通讯珠就解决了父母作为凡人不能使用通讯珠的问题,有什么事都是通过二狗代传。

  结果一听,林夕哭笑不得。原来是老太太听说了州城的聚乐戏园请来了一个远近闻名的戏班子要在城隍庙的戏园唱戏,连唱三天,一天三开箱,即前晌、后晌和晚上三场戏。今天是最后一天,有个叫什么盖天红的名角要唱九件衣。老太太是戏迷,三天来场场不误,都是由林父和二狗陪着。今天老太太不停念叨,抱怨说儿子也不能陪她看唱戏。

  林夕一听就明白了,这和看戏关系不大,是老太太想他了。正好无事,算算也有段日子没见父母了,自然是起身就走。都说修道要断了凡心,绝了红尘,要淡了七情六欲,要修炼成“活死人”,才能直指本心,问鼎大道。林夕不这么认为,至少觉得这话有点极端,路没走对。在他看来,修道不是非此即彼。人生天地之间,都是娘生父母养的,怎么能没了喜怒哀乐?关键不在绝情寡欲,而在看透本质、正确对待,绝不是修成什么活死人。要是没有爱憎,没有喜乐,真的是比死人只多一口气,那样的神仙作了何用?人身难得,中国难生,大道难逢。既得人身,幸生中国,又闻正法,此即无上因缘。所谓回心向道、着意求玄,更应看破红尘爱红尘,用心感知世事境况,体悟人情冷暖,淡于名利潜心内求,看透人世而不厌世,绝不是一味清修。正如人之染污泥,经一番洗涤,而身躯爽泰;又如金玉藏于石中,经一番锻炼,而光华始出。

  大道三千,真常道全体大用无一不有其玄。林夕觉得,自己的道不在于安常处顺,而在于历险经艰。每遭一番风波,即进一分道德;每经一番磨砺,即长一分精神。否则怎么消夙根习气?如何除前冤后孽?在这一点上,林夕很是赞同儒家的一句话:“不离日用伦常间,直至先天未画前。”

  其实林夕不知道的是,当他想清楚这些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做到了在静定中前无所思,后无所忆,然后念念修持,封固温养,达到了明心见性、天心来复的境界。在大定大静中体会,在生活里感悟,在动静间修持,玄关一窍开,先天自然来。当然林夕不知道这些,也没人告诉他该怎样做。因为每个人对大道的感悟都是不同的,术有法,道无名。他只是遵循本心,心里那样想,就坚持那样做,仅此而已。

  林夕的回来,整个小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五个丫头“爷爷、奶奶”喊个不停,二老的嘴就没合上过。看看时候不早,林夕直接让牛有德驼了林母和三个丫头,自己脖子上骑着馨儿,老爹怀里抱着璇儿,牛前牛后二狗撒欢地跑,一家人乐乐呵呵直奔城隍庙。

  到地点时,离开戏还有段时间。戏班的骆驼长队在一边歇息,驼铃叮铃当啷的响着,戏子们都还在城隍庙的空殿里各自忙碌,让林夕一下子就想到了骆驼崖下被山体滑坡埋住的那个戏班,好一阵唏嘘。

  前面围了一圈人,哄笑声不断。不等林夕吩咐,牛有德早挤了进去。林夕和老爹相视一笑,自然紧跟在后面。往里一看,只见地上铺了一块脏的都和地皮分不清颜色的布,上面又铺一方块黑布,布面上扣了两个豆青小碗,旁边蹲着个五十多岁的大汉,背后放着一副万宝囊似的道具箱。大汉一头乱发,青色儒衫罩身,眉眼却很干净。

  “哈,是雷大牛在变戏法。”林父显然认得此人,笑呵呵给林夕介绍。林夕这才知道这个雷大牛也是州城附近的名人,喜欢在城隍庙变戏法。大汉似有所感,抬头看向林夕,眼中精芒一闪,很快敛去,并且悄悄地向林夕挤了挤眼。林夕就是一愣,猛然间就觉得这个雷大牛竟然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掩饰得极好,类似于油蛋蛋那种,不由得咧嘴笑了。看来每个修仙者都有自己独特的修行方式,这个雷大牛不简单。

  就见雷大牛随手拿出五颗红小豆,接着敲一阵小锣,道:“大家看好了,现在来一个仙人摘豆。”说着拿两个红小豆扣在碗底下,再从碗下拿出一个来,用手里的短棍一捅,说声“过”,手里的豆不见了,碗里的豆变成了两个。再把两个豆扣在碗下,说声“走”,碗底的豆就没了。

  “传弹不离口,摘豆不离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雷大牛一边说个不停,一边五个豆、两个碗、两只手,变化莫测。一会从眼里打进去,口里吐出来;一会从耳朵打进去,又从鼻子尖取出来,看得五个丫头眼花缭乱,目瞪口呆,拍手叫好,林夕也是嘿嘿直乐。

  雷大牛说:“这是小玩意,接下来咱们变大的,还能变带水的、带火的。常言说的好,是水的不好耍,是火的不好练,水流一条线,火烧一大片。那位说了,你到底要变什么呀?这个我得问问我的耳报神。”说着从道具箱里取出一个小木头人来,平放在手心上,口中说“起”,小人真的慢慢站了起来。雷大牛一敲小人的头,问一声:“变什么吧?“然后把小人凑到耳朵边,停一会儿才说道:”耳报神说啦,场子大,变得玩意大;地方小,变得玩意小。孩孩们往后退一退,我给你们变个大老虎。谁要挤,大老虎出来咬着你,我可不管“

  璇儿听了在林父怀里乐得直不起腰来,林夕也忍不住笑了,心说大老虎老爹抱着呢

  雷大牛说的多,变的少,基本上时间都耗在嘴上了,什么“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大尽三十天,小尽二十九”然后嘿一声变出只兔子;什么“七里八里十五里,再加五里二十里。张大嫂、李大嫂,到了地里去挽草,一阵大雨往回跑”然后嘿一声,又变出只鸽子。因为知道这也是个修仙者,林夕就留了意,很认真地去听他念叨些啥,以为会藏着什么玄机。结果仔细一听,全是胡说八道,不由摇头苦笑。人家的道,他是真不懂。

  看了会儿雷大牛变戏法,又跑到旁边听了会“哈哈笑”。说哈哈笑的是个五短身材、其貌不扬的矮小汉子,把日常生活中的轶闻趣事用州城方言编成了段子,自然诙谐,幽默风趣,亲切感人,时不时引发五个丫头笑声一片。林夕仔细感觉了一下,这个艺人真的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心说自己疑神疑鬼的都快成心病了。

  总算锣鼓齐鸣,好戏开场。二老看得津津有味,五个丫头却不停乱动,明显对这个兴趣不大。起初林夕也没看进去,觉得咿咿呀呀都差不多。结果看着看着就入迷了,那个盖天红确实名不虚传,表演细腻,尽现东方传统女性的妩媚、柔情。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眉目传神,眉梢带笑,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完美表达出了一个含羞答答、浓情款款、芳心暗许、终身暗托的纯情少女形象。戏演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反正林夕觉得自己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原平水库的那一幕,眉心的那颗红痣就老在眼前晃悠,一时脸红心跳,连呼罪过。

  戏散场的时候已是深夜,一家人嘻嘻哈哈往家里赶。虽然从州城到胡家庄还有十余里地,但热闹得很,路上人流不断,都是从各个村里跑到城隍庙看戏的戏迷们。

  人们看到的是粉脸桃腮,林夕想到的是台上一分钟、台下三年功。别看台上精彩不断,背地里受得罪没人知道。背台词、练武功,下叉、拗腰、翻跟头,学哭学笑练嗓子,都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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