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鸟
师姐掏出一块白色的玉牌，递过去道：“钱没有，不过我有一块腰牌，非金非银，给你看看，值不值这酒菜钱？”
金镶玉接过一看，我瞅了一眼，只见那牌子正面有一个翼字，反面是个观音像。那金镶玉端详了一会儿，把玉牌还给师姐，恭恭敬敬地低声道：“施南掌柜季瑶参见翼王！”
原来她们刚才一直都在打暗语，想不到这婆娘也是白莲教的，更想不到白莲教的女人都跟她丫一个泼样儿。
师姐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店门口对面树下聚的几个乞丐，问季瑶：“你们在这里做买卖？”
季瑶俯首道：“对面村里有人家嫁女，城里有人送了贴，县官严林虎今晚会来临帏，我们想在这里做了他。”
“临帏？”师姐问：“什么意思？”
我们此时都看着季瑶，也想知道临帏是什么意思。她看了看我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问道：“几位都不知道呀？”
我们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看彼此，道：“不知道
季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这个……可以知道。”
我道：“这个真不知道。”
季瑶勉为其难地道：“就是……就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我还想问个明白，小依踩了我一脚，我怔了一下，小声道：“踩我干吗？”
小依不好意思地道：“还问！临就是光临的意思，帏就是房帏的意思。”
我明白了，大家都傻傻地看着我，看得我不傻也傻了。师傅怒道：“这什么时代了，还有那样人？”
季瑶道：“那严林虎好色如命，而且使得一手好刀，自从继他父亲做了县官之后，不仅加了税务，还多了这一条规矩，他还说是恢复祖制。老百姓都屈于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木子道：“你说这地方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有人逃荒到这里来呢？再说，这地儿本来就穷。”
季瑶叹息一声，道：“现在啊，世道变了，那些富有的地方，苛捐杂税更甚，官刮富，富刮民，刮的老百姓都只剩一张皮了，所谓苛政猛于虎，到处都是民不聊生，这些地方虽然穷，但上面不怎么管，比起汉中蜀中那些富庶之地要好得多，所以很多人都逃荒山野岭里来了，人们都说这是一种返祖现象。”
“返祖现象？”
季瑶道：“意思就是说，人们都要回到祖宗原始人那样，生活在原始森林里了，不过那样也好，虽然吃住差一点，但不用交税，不用靠卖儿卖女去过日子。”
师傅哼了一句，道：“乾隆那畜生在干吗呢！”
季瑶笑了笑，道：“您老还不知道啊？现在已经不是乾隆的天下了，现在是嘉庆元年了。”
师傅道：“怎么？乾隆死了？”
季瑶道：“不是，他是把位置让给他儿子了，自己做太上皇了。”
师傅点了点头，道：“难怪！不然乾隆在位，世道怎么会这么乱？”
季瑶道：“您老可能不知道，盛世早就被乾隆那狗皇帝给败光了。他这一生挥霍够了，可把他儿子给整惨了。”
师傅问：“这话怎么说？”
“您老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季瑶道：“那个乾隆啊，老了就不管事了，任用了一个烂屁股死的人，叫和珅。那个人呀，自以为长得帅，讨得乾隆那个变.态欢心，就独揽朝廷大权，胡作非为。他贪得无厌，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贪官，那是见油就刮，朝廷里的官儿个个都被他刮得穷困潦倒。你想想，他刮那些刮官儿，那些官儿可不敢刮他呀，没地方出气，于是那些官儿就到地方官儿的头上来刮，地方官也就只好到老百姓头上来刮了。大小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样一级一级的刮下来，老百姓的屁股缝里都被那些官儿给刮干净了。”
师傅怒了，“昏君！畜生！下次看我怎么修理他！”
季瑶呵呵一笑，道：“几位先聊，我去准备酒菜。”
季瑶走了，师傅道：“下次见到那小子一定要叫他把那个和珅给灭了，不然大清就给他毁了！”
师姐嘟了嘟嘴，道：“还是省了吧！好多大人物想扳倒他都没扳倒呢？再说，乾隆听你的吗？”
师傅道：“他敢不听吗？”
师姐道：“他不听又怎样？”
师傅狠狠道：“不听我灭了他！”
这时，只见远处有一只鹞子向这边飞来，近了俯身从小店后面有窗口冲了进去，一会儿，便又叼着一块肉飞了出来，向远处飞去，木子一见，嘿了一声，道：“居然偷肉，不是好鸟！”
“你是好鸟？”师姐见怪不怪地道：“那是我们教养的用来传递消息的鸟。”
木子怔了一怔，哦了一声，道：“居然是养的，为什么它还要偷肉呢？”
我笑了笑，骂木子道：“你小子怎么一下子那么弱智了呢？那肉当然是他主人喂它的，你小子不给点好处你干活不？”
木子道：“那也不用喂肉啊？这个时候啊！人都没肉吃，还给它吃肉！”
师姐道：“那不是喂，那是奖赏，鹞子一般是不用喂的，它比你还会找食呢！”
这时，季瑶送上了一壶酒和一碟花生，还有几碟小菜，道：“小店也没啥好东西，几位不要见外啊？”
师姐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工？”
季瑶道：“刚才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出城，一共十一个人，四人抬轿，六个随从，都是好手。”
师姐问：“你们能应付么？”
季瑶道：“没多大问题，我们这里有十三个人，都是好手，再加上我们还有四个人跟着他们。”
师姐又问：“城里有安排么？”
季瑶道：“城里都已安排好，一个时辰后，我们同时动手，进攻县衙和进攻严府的人手都已经到位。”
师姐点了点头，老江湖似地点了点头，又问：“怎么善后？”
季瑶道：“我已经通知所有人，不能恋战，最多一柱香的时间，所有人都必须全部撤走。”
师姐笑了笑，道：“不错，安排得很得理。”
季瑶道：“翼王夸奖了，只是如果我们到时候万一应付不过来，还请几位援手。”
师姐笑道：“这个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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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镶玉接过一看，我瞅了一眼，只见那牌子正面有一个翼字，反面是个观音像。那金镶玉端详了一会儿，把玉牌还给师姐，恭恭敬敬地低声道：“施南掌柜季瑶参见翼王！”
原来她们刚才一直都在打暗语，想不到这婆娘也是白莲教的，更想不到白莲教的女人都跟她丫一个泼样儿。
师姐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店门口对面树下聚的几个乞丐，问季瑶：“你们在这里做买卖？”
季瑶俯首道：“对面村里有人家嫁女，城里有人送了贴，县官严林虎今晚会来临帏，我们想在这里做了他。”
“临帏？”师姐问：“什么意思？”
我们此时都看着季瑶，也想知道临帏是什么意思。她看了看我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问道：“几位都不知道呀？”
我们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看彼此，道：“不知道
季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这个……可以知道。”
我道：“这个真不知道。”
季瑶勉为其难地道：“就是……就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我还想问个明白，小依踩了我一脚，我怔了一下，小声道：“踩我干吗？”
小依不好意思地道：“还问！临就是光临的意思，帏就是房帏的意思。”
我明白了，大家都傻傻地看着我，看得我不傻也傻了。师傅怒道：“这什么时代了，还有那样人？”
季瑶道：“那严林虎好色如命，而且使得一手好刀，自从继他父亲做了县官之后，不仅加了税务，还多了这一条规矩，他还说是恢复祖制。老百姓都屈于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木子道：“你说这地方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有人逃荒到这里来呢？再说，这地儿本来就穷。”
季瑶叹息一声，道：“现在啊，世道变了，那些富有的地方，苛捐杂税更甚，官刮富，富刮民，刮的老百姓都只剩一张皮了，所谓苛政猛于虎，到处都是民不聊生，这些地方虽然穷，但上面不怎么管，比起汉中蜀中那些富庶之地要好得多，所以很多人都逃荒山野岭里来了，人们都说这是一种返祖现象。”
“返祖现象？”
季瑶道：“意思就是说，人们都要回到祖宗原始人那样，生活在原始森林里了，不过那样也好，虽然吃住差一点，但不用交税，不用靠卖儿卖女去过日子。”
师傅哼了一句，道：“乾隆那畜生在干吗呢！”
季瑶笑了笑，道：“您老还不知道啊？现在已经不是乾隆的天下了，现在是嘉庆元年了。”
师傅道：“怎么？乾隆死了？”
季瑶道：“不是，他是把位置让给他儿子了，自己做太上皇了。”
师傅点了点头，道：“难怪！不然乾隆在位，世道怎么会这么乱？”
季瑶道：“您老可能不知道，盛世早就被乾隆那狗皇帝给败光了。他这一生挥霍够了，可把他儿子给整惨了。”
师傅问：“这话怎么说？”
“您老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季瑶道：“那个乾隆啊，老了就不管事了，任用了一个烂屁股死的人，叫和珅。那个人呀，自以为长得帅，讨得乾隆那个变.态欢心，就独揽朝廷大权，胡作非为。他贪得无厌，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贪官，那是见油就刮，朝廷里的官儿个个都被他刮得穷困潦倒。你想想，他刮那些刮官儿，那些官儿可不敢刮他呀，没地方出气，于是那些官儿就到地方官儿的头上来刮，地方官也就只好到老百姓头上来刮了。大小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样一级一级的刮下来，老百姓的屁股缝里都被那些官儿给刮干净了。”
师傅怒了，“昏君！畜生！下次看我怎么修理他！”
季瑶呵呵一笑，道：“几位先聊，我去准备酒菜。”
季瑶走了，师傅道：“下次见到那小子一定要叫他把那个和珅给灭了，不然大清就给他毁了！”
师姐嘟了嘟嘴，道：“还是省了吧！好多大人物想扳倒他都没扳倒呢？再说，乾隆听你的吗？”
师傅道：“他敢不听吗？”
师姐道：“他不听又怎样？”
师傅狠狠道：“不听我灭了他！”
这时，只见远处有一只鹞子向这边飞来，近了俯身从小店后面有窗口冲了进去，一会儿，便又叼着一块肉飞了出来，向远处飞去，木子一见，嘿了一声，道：“居然偷肉，不是好鸟！”
“你是好鸟？”师姐见怪不怪地道：“那是我们教养的用来传递消息的鸟。”
木子怔了一怔，哦了一声，道：“居然是养的，为什么它还要偷肉呢？”
我笑了笑，骂木子道：“你小子怎么一下子那么弱智了呢？那肉当然是他主人喂它的，你小子不给点好处你干活不？”
木子道：“那也不用喂肉啊？这个时候啊！人都没肉吃，还给它吃肉！”
师姐道：“那不是喂，那是奖赏，鹞子一般是不用喂的，它比你还会找食呢！”
这时，季瑶送上了一壶酒和一碟花生，还有几碟小菜，道：“小店也没啥好东西，几位不要见外啊？”
师姐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工？”
季瑶道：“刚才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出城，一共十一个人，四人抬轿，六个随从，都是好手。”
师姐问：“你们能应付么？”
季瑶道：“没多大问题，我们这里有十三个人，都是好手，再加上我们还有四个人跟着他们。”
师姐又问：“城里有安排么？”
季瑶道：“城里都已安排好，一个时辰后，我们同时动手，进攻县衙和进攻严府的人手都已经到位。”
师姐点了点头，老江湖似地点了点头，又问：“怎么善后？”
季瑶道：“我已经通知所有人，不能恋战，最多一柱香的时间，所有人都必须全部撤走。”
师姐笑了笑，道：“不错，安排得很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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