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等到那天的台风走了之后,司漂才知道那次的大雨带来了多大的灾害。
小岛码头刚开拓好的河床被淹了，岛中心老城区那盘庚错节的榕树的分支全都像被人用斧头劈开一样断了一地，就连司漂他们小区小高楼的地下停车场都因为排水不及时毁损了好几辆小汽车。
唯有司漂一人,能够在昨晚这样的风雨里,难得一夜好梦。
等到水散的差不多了以后,沿闻屿才徒步送她到了楼下。
司漂道别了后连忙跑上楼，第一时间检查了小狮子的情况，它倒是毫无影响，探着头要吃的。
司漂喂完了小狮子后,才仰着头坐在沙发上。
她觉得有些渴,又起身去厨房打开了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瓶果汁出来。
她打开冰箱的时候想起今天早上在沿闻屿家热鸡蛋的时候看到的他那个除了一排的啤酒之外空无一物的冰箱。
司漂摸了摸果汁的塑料瓶,回到房间，打开自己许久不用的电脑。
电脑对她来说是个摆设，除了查资料以外司漂几乎都不开它。
司漂拿着手机，给栾筝发了个消息,“号怎么申请？”
栾筝像是守在手机前一样,意外地很快回了消息,“？？？司漂你要申请？”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栾筝几乎是手把手地教着司漂如何申请，如何添加好友。
司漂对着光秃秃的好友列表发了一会呆。
她光记得要申请号,忘记问一下沿闻屿他的联系方式了。
司漂懊恼地把头埋在杯子里,不顾电脑那头栾筝一直发过来的弹窗炫耀着自己的头像新皮肤。
栾筝,“司漂，台风过去了吗?我过两天要回来了！”栾筝兴奋地分享。
司漂从床上起来，“过去了，这就回来了吗,不是说要待好久吗？”
“这不是马上要填志愿了吗，我妈说这么又仪式感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回来亲自填。”
哦，司漂这才反应到，估分填志愿这就要来了。
王贞果然很及时地在估分填志愿之前回来了。
她买了很多的蔬菜水果放在冰箱里，回头看了看穿着一条鹅黄色泡泡袖要去学校的司漂，皱了皱眉头。
“这件衣服都是初一的时候买的了，现在看怪花哨的，你怎么把这翻出来了，我给你买的黑白条纹t不就挺好的，简单大方。”
司漂扫了一眼自己的穿搭，也没有很花哨吧，就是他们班女生寻常穿的那种微微带点甜美范的上衣。
“那穿起来跟牢犯似的。”司漂嘟囔了一句。
“瞎说什么，你眼光向来不好。”王贞已经从衣帽间把她说的那件衣服搬出来了，“来，换上，我们快迟到了。”
司漂只得接过，又疑惑道，“妈，你也去吗？”
“当然了。”王贞抓过自己的包，笑着说：“我特地为这事赶回来的，那边四五十个家长等我上课呢我都没答应，我说我得给我家女儿去填报志愿。”
“快走吧。”王贞搭过司漂的肩膀。
等到了教室的时候，司漂老远就看到了栾筝和她的妈妈。
栾筝妈妈打扮的很洋气，小包裙穿的她身材曼妙，橘红色的唇笑起来很惹眼。
站在一旁跟司漂挥着手的栾筝倒不太像是眼前这个时髦女人的孩子。
栾筝上来打招呼，“司漂！”
她回头看了看跟在司漂后面那个干练端庄的女人，讨巧地打着招呼，“阿姨好。”
“你好。”王贞微微颔首。
栾筝妈妈听到动静了，连忙上来，“你好，你就是司漂妈妈呀？”
她这一声，倒是把周围的人都引上来了。
“司漂妈妈？”
“啊就是那个刚转学到这边半个学期就考第一的那个司漂吗？”
以其中一个精通消息为首的家长立刻围上来，“司漂这次估了多少分啊？”
王贞笑笑，“估了多少都不算数的，总要等成绩出来再说的。”
班主任老刘这会听到响动也走了过来，“按照司漂的模考成绩来看，这次桑城市的中考状元，我们桑谭中学也是很有可能能拼一拼的。”
“刘老师。”司漂乖巧叫人。
“嗯。”老刘欣慰地点点头，老刘那挡不住的笑容让司漂感觉就像是成绩已经出来了一样。
“司漂，你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一中还是二中，好当然是一中好，可是我听说这次二中对于尖子生有专门的培养计划，上次我跟二中招生办的老师遇到，他还专门说起你呢……”
“二中吗？”司漂好奇问到。
“对啊。”老刘扣了扣茶杯，“其实一中二中都一样，不管去哪，都是和最优秀的同学做同桌，特别是那几个尖子班，基本上都是昌京那几个顶尖名校的后花园。”
司漂听到昌京的时候，眼眸颤了颤。
“司漂，跟我填一中吧。”栾箏在身后抓着她的小手心，“这样我们可以一起住在学校里，你不是也想住校吗？”
司漂回过头对上栾箏期待的眸子，有些局促。
“你跟你妈妈好好说说，我看她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呢。”栾箏小声建议到。
“司漂？”王贞已经打发了上来攀谈的家长，拿着报名表伸着脖子找人。
“来了。”司漂给了一个栾箏安慰的眼神，往王贞所在的方向去。
“稍微快点啊，我等会还有个电话会议要打，这会都是暑假班咨询的各种家长呢。”
王贞坐在司漂的位置上，“笔呢？”
司漂攥了攥手心里捏着的涂卡2b铅笔。
王贞没听到动静，皱了皱眉头，“不会没带吧，我记得我出门前给你重复了好几次的啊。”
她埋怨了司漂一眼，而后走到教室班主任的讲台上，笑着问人借了一支。
教室里闹哄哄的，司漂迷茫地往周围看了一圈。
不管是考得好还是考得不好的同学，每个人都笑盈盈地抬头跟自己的父母商量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梦想不落空，那热闹又团结的劲头一如他们努力学习争取考最好的学校一样。
他们眉眼里的亲呢像是躲在老鹰羽翼下的小鹰崽即将起航搏击长空之前，老鹰送上他们最后的温柔。
司漂回头看了一眼王贞。
她已经把志愿填好了。
第一志愿：桑谭中学。
从始至终，司漂都没有碰到过那个志愿卡。
王贞填完信息之后，才叫了司漂过来，“小漂你准考证号码多少？”
“妈。”司漂捏了捏那件黑白条纹t恤衫的一角，把兜里的准考证递给王贞，“我觉得我这次考的挺好的。”
“我知道啊。”王贞一直锐利的眼神柔下来，“我家漂一直是最好的，妈妈相信你。”
“那我..”司漂斟酌着字眼，“那我有点想去一中。”
“一中啊。”王贞一边对着准考证，一边描着号码，“一中多远啊，我跟你爸说好了，房子就买在桑谭岛，司漂，你要体谅妈妈，我们没有钱再去桑城市买房子了。”
“我知道妈，我没让你们买，我可以住校的。”
“什么？”王贞不可置信地看着司漂，“不可能的，住校不可能的。”
王贞望了望司漂此时有些发白的小脸，自己的孩子脾性自己最清楚了，“漂，你不是答应过妈妈的吗？我们不是已经达成一致的目标了吗？”
“可是我……”
“别可是了，听我的。”王贞已经描好了最后一个准考证号。
“这下都可以了，就等出成绩了，到时候我再回来给你做一顿好吃的，我不在家这几天你可以睡会懒觉但是别太放松啊题还是要刷的。”
司漂没说话，最后再看了一眼志愿卡。
她不知道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填写自己的志愿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周围人的那种希望和紧张，是她未曾有体验到过的人生的一部分。
成绩如约而至。
司漂考了全市第一，甩了第二名三十来分。
司漂不意外也不惊喜。
她听说祁垵发挥的很稳定，进了桑城一中的尖子班，栾筝不高不低地够到了桑城一中的分数线，如愿进了那个听说春天的校园里会开满满目迎春花的桑城象牙塔。
身边的同学大多有了比较心仪的高中，只是司漂，毫无惊喜地得到最后的结果。
老刘几次家访都被王贞打发了回去，他摸摸自己近乎于要秃的发际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倒是桑谭中学的校长和高中部的部长，在普高招生交流会上得知全市第一的首选竟然是桑谭中学，突然觉得腰背更挺了些。
他们回去以后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地感谢这位叫司漂的同学，必定要当成最宝贵的植株培养，力争高考再创辉煌。
司漂趴在窗前望着暑假里天空上勾来勾去的云。
比起不能去想要去的学校，暗恋真是不值一提。
哦，说起暗恋。
司漂又把脑袋捶回课桌上。
司漂后来才知道，沿闻屿根本就不玩q\\q，她拜托来拜托去，也没拜托加上。
她还记得自己跟沿闻屿的约定，约定要考第一，约定想要的目标要努力去实现。
只是她如今真考第一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说。
毕竟沿闻屿那天夜里对司漂说到话，隐约让她感觉到，沿闻屿也是支持她去一中的。
考第一有什么用呢，哪怕全市的家长都对自己的孩子说，你看这个叫做司漂的女孩子多厉害，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
司漂自己知道，自己只是个无法决定自己人生的失败品而已。
是一个要活在哥哥阴影之下的，关于王贞和司荒年对司莱的愧疚里按照他们的臆想打造出来的一个替代品。
司漂用笔戳了戳自己的酒窝，懊恼地看着窗外。
她撇撇眼，突然看到窗外有两串大气球飘上来，大气球中间挂着一长串字的横幅。
司漂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横幅上是几个嚣张大字：恭喜桑谭中学校/霸小分队扛把子兼学习担当司漂同学荣获全市第一！
后面还跟了一小行字：校/霸小分队全体贺。
司漂连忙站起来，向下望去.
她果然看到了挥着手的栾筝，红头发的郭凡，高冷的阮汕和依旧穿着紧身裤的老柴——
当然，还有那抱着手朝司漂微微一挑断眉，丹凤眼上扬含笑的沿闻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分队：我们一直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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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码头刚开拓好的河床被淹了，岛中心老城区那盘庚错节的榕树的分支全都像被人用斧头劈开一样断了一地，就连司漂他们小区小高楼的地下停车场都因为排水不及时毁损了好几辆小汽车。
唯有司漂一人,能够在昨晚这样的风雨里,难得一夜好梦。
等到水散的差不多了以后,沿闻屿才徒步送她到了楼下。
司漂道别了后连忙跑上楼，第一时间检查了小狮子的情况，它倒是毫无影响，探着头要吃的。
司漂喂完了小狮子后,才仰着头坐在沙发上。
她觉得有些渴,又起身去厨房打开了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瓶果汁出来。
她打开冰箱的时候想起今天早上在沿闻屿家热鸡蛋的时候看到的他那个除了一排的啤酒之外空无一物的冰箱。
司漂摸了摸果汁的塑料瓶,回到房间，打开自己许久不用的电脑。
电脑对她来说是个摆设，除了查资料以外司漂几乎都不开它。
司漂拿着手机，给栾筝发了个消息,“号怎么申请？”
栾筝像是守在手机前一样,意外地很快回了消息,“？？？司漂你要申请？”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栾筝几乎是手把手地教着司漂如何申请，如何添加好友。
司漂对着光秃秃的好友列表发了一会呆。
她光记得要申请号,忘记问一下沿闻屿他的联系方式了。
司漂懊恼地把头埋在杯子里,不顾电脑那头栾筝一直发过来的弹窗炫耀着自己的头像新皮肤。
栾筝,“司漂，台风过去了吗?我过两天要回来了！”栾筝兴奋地分享。
司漂从床上起来，“过去了，这就回来了吗,不是说要待好久吗？”
“这不是马上要填志愿了吗，我妈说这么又仪式感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回来亲自填。”
哦，司漂这才反应到，估分填志愿这就要来了。
王贞果然很及时地在估分填志愿之前回来了。
她买了很多的蔬菜水果放在冰箱里，回头看了看穿着一条鹅黄色泡泡袖要去学校的司漂，皱了皱眉头。
“这件衣服都是初一的时候买的了，现在看怪花哨的，你怎么把这翻出来了，我给你买的黑白条纹t不就挺好的，简单大方。”
司漂扫了一眼自己的穿搭，也没有很花哨吧，就是他们班女生寻常穿的那种微微带点甜美范的上衣。
“那穿起来跟牢犯似的。”司漂嘟囔了一句。
“瞎说什么，你眼光向来不好。”王贞已经从衣帽间把她说的那件衣服搬出来了，“来，换上，我们快迟到了。”
司漂只得接过，又疑惑道，“妈，你也去吗？”
“当然了。”王贞抓过自己的包，笑着说：“我特地为这事赶回来的，那边四五十个家长等我上课呢我都没答应，我说我得给我家女儿去填报志愿。”
“快走吧。”王贞搭过司漂的肩膀。
等到了教室的时候，司漂老远就看到了栾筝和她的妈妈。
栾筝妈妈打扮的很洋气，小包裙穿的她身材曼妙，橘红色的唇笑起来很惹眼。
站在一旁跟司漂挥着手的栾筝倒不太像是眼前这个时髦女人的孩子。
栾筝上来打招呼，“司漂！”
她回头看了看跟在司漂后面那个干练端庄的女人，讨巧地打着招呼，“阿姨好。”
“你好。”王贞微微颔首。
栾筝妈妈听到动静了，连忙上来，“你好，你就是司漂妈妈呀？”
她这一声，倒是把周围的人都引上来了。
“司漂妈妈？”
“啊就是那个刚转学到这边半个学期就考第一的那个司漂吗？”
以其中一个精通消息为首的家长立刻围上来，“司漂这次估了多少分啊？”
王贞笑笑，“估了多少都不算数的，总要等成绩出来再说的。”
班主任老刘这会听到响动也走了过来，“按照司漂的模考成绩来看，这次桑城市的中考状元，我们桑谭中学也是很有可能能拼一拼的。”
“刘老师。”司漂乖巧叫人。
“嗯。”老刘欣慰地点点头，老刘那挡不住的笑容让司漂感觉就像是成绩已经出来了一样。
“司漂，你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一中还是二中，好当然是一中好，可是我听说这次二中对于尖子生有专门的培养计划，上次我跟二中招生办的老师遇到，他还专门说起你呢……”
“二中吗？”司漂好奇问到。
“对啊。”老刘扣了扣茶杯，“其实一中二中都一样，不管去哪，都是和最优秀的同学做同桌，特别是那几个尖子班，基本上都是昌京那几个顶尖名校的后花园。”
司漂听到昌京的时候，眼眸颤了颤。
“司漂，跟我填一中吧。”栾箏在身后抓着她的小手心，“这样我们可以一起住在学校里，你不是也想住校吗？”
司漂回过头对上栾箏期待的眸子，有些局促。
“你跟你妈妈好好说说，我看她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呢。”栾箏小声建议到。
“司漂？”王贞已经打发了上来攀谈的家长，拿着报名表伸着脖子找人。
“来了。”司漂给了一个栾箏安慰的眼神，往王贞所在的方向去。
“稍微快点啊，我等会还有个电话会议要打，这会都是暑假班咨询的各种家长呢。”
王贞坐在司漂的位置上，“笔呢？”
司漂攥了攥手心里捏着的涂卡2b铅笔。
王贞没听到动静，皱了皱眉头，“不会没带吧，我记得我出门前给你重复了好几次的啊。”
她埋怨了司漂一眼，而后走到教室班主任的讲台上，笑着问人借了一支。
教室里闹哄哄的，司漂迷茫地往周围看了一圈。
不管是考得好还是考得不好的同学，每个人都笑盈盈地抬头跟自己的父母商量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梦想不落空，那热闹又团结的劲头一如他们努力学习争取考最好的学校一样。
他们眉眼里的亲呢像是躲在老鹰羽翼下的小鹰崽即将起航搏击长空之前，老鹰送上他们最后的温柔。
司漂回头看了一眼王贞。
她已经把志愿填好了。
第一志愿：桑谭中学。
从始至终，司漂都没有碰到过那个志愿卡。
王贞填完信息之后，才叫了司漂过来，“小漂你准考证号码多少？”
“妈。”司漂捏了捏那件黑白条纹t恤衫的一角，把兜里的准考证递给王贞，“我觉得我这次考的挺好的。”
“我知道啊。”王贞一直锐利的眼神柔下来，“我家漂一直是最好的，妈妈相信你。”
“那我..”司漂斟酌着字眼，“那我有点想去一中。”
“一中啊。”王贞一边对着准考证，一边描着号码，“一中多远啊，我跟你爸说好了，房子就买在桑谭岛，司漂，你要体谅妈妈，我们没有钱再去桑城市买房子了。”
“我知道妈，我没让你们买，我可以住校的。”
“什么？”王贞不可置信地看着司漂，“不可能的，住校不可能的。”
王贞望了望司漂此时有些发白的小脸，自己的孩子脾性自己最清楚了，“漂，你不是答应过妈妈的吗？我们不是已经达成一致的目标了吗？”
“可是我……”
“别可是了，听我的。”王贞已经描好了最后一个准考证号。
“这下都可以了，就等出成绩了，到时候我再回来给你做一顿好吃的，我不在家这几天你可以睡会懒觉但是别太放松啊题还是要刷的。”
司漂没说话，最后再看了一眼志愿卡。
她不知道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填写自己的志愿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周围人的那种希望和紧张，是她未曾有体验到过的人生的一部分。
成绩如约而至。
司漂考了全市第一，甩了第二名三十来分。
司漂不意外也不惊喜。
她听说祁垵发挥的很稳定，进了桑城一中的尖子班，栾筝不高不低地够到了桑城一中的分数线，如愿进了那个听说春天的校园里会开满满目迎春花的桑城象牙塔。
身边的同学大多有了比较心仪的高中，只是司漂，毫无惊喜地得到最后的结果。
老刘几次家访都被王贞打发了回去，他摸摸自己近乎于要秃的发际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倒是桑谭中学的校长和高中部的部长，在普高招生交流会上得知全市第一的首选竟然是桑谭中学，突然觉得腰背更挺了些。
他们回去以后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地感谢这位叫司漂的同学，必定要当成最宝贵的植株培养，力争高考再创辉煌。
司漂趴在窗前望着暑假里天空上勾来勾去的云。
比起不能去想要去的学校，暗恋真是不值一提。
哦，说起暗恋。
司漂又把脑袋捶回课桌上。
司漂后来才知道，沿闻屿根本就不玩q\\q，她拜托来拜托去，也没拜托加上。
她还记得自己跟沿闻屿的约定，约定要考第一，约定想要的目标要努力去实现。
只是她如今真考第一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说。
毕竟沿闻屿那天夜里对司漂说到话，隐约让她感觉到，沿闻屿也是支持她去一中的。
考第一有什么用呢，哪怕全市的家长都对自己的孩子说，你看这个叫做司漂的女孩子多厉害，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
司漂自己知道，自己只是个无法决定自己人生的失败品而已。
是一个要活在哥哥阴影之下的，关于王贞和司荒年对司莱的愧疚里按照他们的臆想打造出来的一个替代品。
司漂用笔戳了戳自己的酒窝，懊恼地看着窗外。
她撇撇眼，突然看到窗外有两串大气球飘上来，大气球中间挂着一长串字的横幅。
司漂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横幅上是几个嚣张大字：恭喜桑谭中学校/霸小分队扛把子兼学习担当司漂同学荣获全市第一！
后面还跟了一小行字：校/霸小分队全体贺。
司漂连忙站起来，向下望去.
她果然看到了挥着手的栾筝，红头发的郭凡，高冷的阮汕和依旧穿着紧身裤的老柴——
当然，还有那抱着手朝司漂微微一挑断眉，丹凤眼上扬含笑的沿闻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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