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无法拥有却又无比渴望实现的东西——”
“大概就是和沿闻屿一起坐在同一个教室里。”
“望着窗外桑谭岛的四季变更的时候一回头,就能看到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你。”
……
司漂没想到，自己高三那年踏进自己班的教室，竟然看到了穿着校服早早地坐在教室里扶着脑袋望着自己的沿闻屿。
司漂傻在原地。
沿闻屿却吊儿郎当地把自己桌子旁边的位置挪出来,对她抬了抬眼,“我是新转来的同学,你要不要坐我旁边帮扶帮扶我的学习？”
“乐于助人，团结友爱的事情，理综考满分的司漂同学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穿着桑谭高中洗的有些发白的校服，脸上的凌厉和凶狠在那一刻全部消散,司漂恍惚之中就觉得他只是个稀松平常的转学生罢了。
沿闻屿回学校复读的消息一传开,窗外一大群吃瓜群众就围的水泄不通。
新高三的知道沿闻屿，听闻沿闻屿竟然回学校读书了,惊讶于这个曾经的校霸竟然乖乖巧巧的开学第一天，破天荒地来得这么早。
高一高二的没见过沿闻屿，摩肩接踵地掂着脚看着传说中校草评选一骑绝尘高票胜出的传说中桑谭中学最牛逼的存在。
前面的女生看到了之后耷拉着眼使劲摇着头，后面没看到的同学忙拉着问,“怎么了怎么了,很失望吗？”
“不是的。”那个女生摇摇头,“他这样的人,该让多少人心碎啊。”
“什么意思？”
“你知道什么叫做一见杨过误终身吗？”
“有没有这么夸张。”
“真的，你不信你自己看,反正我的心,不会跳了,我难过。”
“你难过啥。”
“杨过有小龙女。”
“啊？”
“不是说沿闻屿从来没有女朋友吗？”
“有的，他官宣女朋友出国留学了。”一个人插嘴到。
“不对吧，我听说他是为了学神回来的。”
“学神？”
“对啊，全市第一特招进来的各科老师的心间宝司漂啊。”
“很明显啊。”刚刚在前面看到沿闻屿坐在司漂旁边的那个女生说到,“学神就是小龙女啊，不然沿闻屿干嘛，特地回来，还主动跟学神做同桌。”
“那可说不定啊。”
“他可能是为了追随女朋友的脚步出国留学所以特地跟学神做同桌，谁不想跟司漂学姐做同桌呢，坐半个月成绩提高几分，坐一个学期成绩提高十几名，近朱者赤，就是这个道理啊。”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学神司漂也被当工具人了吗？”
几个女生说来说去都没有个定论。
“艹，妈的。”另一个男生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怎么了？”
“这小子竟然想泡我女神。”那男生涨红着脸，捏着拳头，“我暗恋了一个学期的女神啊。”
“怎么了？”另一个女生好奇。
她伤口撒盐，八卦地抱着拳，“你展开说说。”
“他、他给女神带了早饭，女神笑的好开心。”
那个男生垂头丧气的，“我上次给她带了奶茶她都不要。”
里面又传来各种各样劲爆的信息：
“沿闻屿帮司漂领了新书。”
“完了，沿闻屿帮司漂在新书上写着她的名字。”
“沿闻屿的字好好看。”
“那是什么，司漂的名字旁边那行小字是什么？”
“等等，同学，把你的眼镜借我一下，我两副眼镜相叠，手动做一个高倍放大镜。”
“你这什么伪科学？”
“行不行啊你，看到了没，是什么？”
“是爱心？？？”
“啊？”
大家透过窗户看到吊捎着一只眉，手上动作利索，龙飞凤舞地随手拿过司漂的书，签完后又随意一扔的沿闻屿。
谁能知道他外表浪荡不羁实则狗里狗气地在人家书里面画小爱心呢。
“沿闻屿。”司漂看了看自己那堆写好名字的书，“你不在你自己的书上写你的名字，抢我的书写我名字做什么？”
“练字。”沿闻屿没表情地写完最后一本，叠在那叠写完的书上。
后面的猴子一直就是沿闻屿的忠实“粉丝”，他跟司漂是初三同学的时候就听说过沿闻屿“铲除异己”、为兄弟“两肋插刀”，一个一拳单挑三五个社会青年等被越传越离谱的热血故事。
现在偶像就坐在自己前面，猴子竖起耳朵一直想找个话题跟人家搭讪一下。
奈何沿闻屿写满一脸的“我不好亲近你再多说一句我可能会打死你”的表情，他一直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
这会听到自己偶像要练字，实在是一个极好的拉进彼此距离的机会了，猴子忙不迭地说：
“屿哥，我本子都给你，您老人家使劲练，我叫李成侯，唐.王李姓，胜者成王的成，王侯将相的侯——”
沿闻屿乜了他一眼，眼神极为不友善。
猴子顿时就耸了，原来拔高三个调的声音焉下来，“……当然，您要想在我书上写司漂的名字，也是可以的。”
“滚。”沿闻屿没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司漂埋汰他，“你这么凶干什么。”
“猴子是我初中同学，和我和栾筝一个班的。”她解释。
沿闻屿抬抬眉，再次转过来。
猴子下意识就要往后躲去，他以为沿闻屿要过来直接上手打人了。
毕竟他转过来的时候，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难看。
不过沿闻屿只是把他桌面上的书都拿走了。
猴子纳闷，后又心头一热，原来屿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等到沿闻屿写好之后把书随意地往他桌上一掷，猴子几乎热泪盈，满怀欣喜地打开，正要欣赏他“李成侯”大名的英姿帅气的时候，却看到了满书面的“司漂。”
他坐在位置上泄了气。
是不是欺负人。
三个人的对话，他却没有姓名？
……
司漂不得不承认，有沿闻屿做同桌的日子，过得五彩斑斓又充满生机。。
沿闻屿工作室忙的时候，不一定来上课，但是他会保证每天的早自习都会来。
因为司漂爱吃他家附近那家特有的早餐店。
把早饭送到之后，沿闻屿会在朗朗的读书时中趴在桌子上睡一会，他慵懒的表情在那一刻是极为放松的。
司漂有时候会忍不住看他。
他的睫毛其实很长，闭着眼睛的时候，眉眼的攻击性就没有那么强了。
至少在那一刻，他像是个没有心事，极为放松的学生一样，只是在无趣又乏味的课堂上打了个盹，仅此而已。
老刘看到的时候会在课堂上扼腕叹息，司漂支支他的手肘想把他叫醒，他只是翻了个身朝向她，睁开一只迷糊的眼睛。
“小漂——别闹我，我困。”他含糊不清的话突然奶声奶气的。
“起床读书了。”司漂小声说到，“老刘说要默写《滕王阁序》，你快起来记几句，实在不行我等会给你看小抄。”
沿闻屿这才极不情愿地伸了懒腰，眼神涣散地落在司漂递过来的语文书上。
“来不及了。”司漂合上自己的语文书，“等会我把本子塞过来点，我写什么你看着写，小心点，老刘今天脾气不太好，当心把你撵出去。”
司漂小声地叮嘱着，一边说还一边在本子上快速地默写。
她说了半天沿闻屿也没有反应，司漂疑惑地转头，才发现沿闻屿已经抓了笔，工工整整地开始在本子上默写。
司漂探了半个头过去，发现沿闻屿默写的比她还快。
“好家伙，原来你会啊。”司漂小声嘟囔。
沿闻屿轻嗤一声，“怎么说我也是复读生，学神要不要这么小看我。”
“看不出来。”司漂耸耸肩，心情变好，顺利地开始自己管自己默写。
后来的后来，司漂开始会利用沿闻屿这种自带的天然优势。
“沿闻屿，我不会。”她时常自习课的时候会把几张试卷打包运送到他的领地。
沿闻屿转着笔在那头托着脑袋发呆，看到司漂递过来的作业，不满道：
“你少来，你tm明明都会，就是让我帮你写作业。”
“高三作业也太多了。”司漂晃晃脑袋，趴在桌子上，懒散地撅着个嘴巴。
沿闻屿看着她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叛逆又狡猾呢。”
“哎呦我多写一张试卷少写一张试卷对我来成绩来说没有多大影响的。”司漂铁了心今天是要偷懒了。
沿闻屿把她的作业又推了回去。“用功了这么多年，临了到了高三了不写作业，你这叛逆期来得够晚的。”
“我十八岁了。”司漂懒散地锤了锤自己的脖子，“十八岁可以不用写作业，你说过的。”
“我哪里说过。”
“我十五岁的时候，在肯堡王的店里，你请我吃冰淇淋的时候。”
沿闻屿眼下目光一敛，“这种事情你倒记得清楚。”
“我可是都记着呢。”
“我说十八岁不写作业，但我没说十八岁让你使唤别人替你写作业吧？”
“那还能怎么办，不然我去抄他的？”司漂指了指躲在抽屉里看漫画书笑的一颤一颤的猴子。
“老刘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我会被老刘骂的，他还会给我妈打电话，然后我就会收获更多的作业，到时候我还是不想做，然后又让猴子帮忙做，如此一来，恶性循环。”
司漂把眉头拧在一起，装作可怜兮兮地样子，“最后一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的。”
“求你了，沿闻屿，写一下吧，你写的作业准确率高，不容易被老刘发现。”
“你尽扯淡，我那字能跟你一样？”
“我就说我复习到半夜，先做完竞赛题再写的日常作业，实在是太困了，字迹潦草难看了点也是情有可原，反正你又不交作业，老刘不会看出来的。”
“你这还拐着弯骂人呢。”沿闻屿反手从猴子抽屉里拿过一本漫画说，“我字迹潦草难看，我不配。”
“别别别。”司漂抓着他袖子口，“求你了，帮帮忙吧。”
猴子被沿闻屿的动作吵到，从抽屉里把自己的脑袋提溜出来，“帮忙？司漂你要帮什么忙，我猴子第一个站出来，你说，有什么事包在我身上。”
司漂：“我不想写作业。”
“我以为是什么事呢。”猴子把漫画书合上，“这好办啊，我——”
“我不想抄你的。”司漂连忙摇头，“我还没有堕落到那种地步。”
猴子手里的漫画书啪叽一下掉在地上，“我没说抄我的，不过司漂你这也太伤人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后桌。”
“你有别的渠道？”司漂好奇。
“我有但是我不愿意说了。”
“你说说嘛，我跟你道歉。”司漂软声软气地哄着。
眼神一直在漫画书上，耳朵却几乎是要贴过来的沿闻屿听到司漂着软糯的声音，拳头一紧。
“行吧，我带你去。”猴子没坚持，抵挡不了一阵就松了口。
“带我去？”司漂，“还是别班的吗？”
“三班那个班长，是我哥们，怎么说也是年级前十的成绩吧，我一句话的事，怎么样，够不够格。”
“是上次篮球赛的那个前锋？”
“小样，记性还不错啊，也是，毕竟他长得帅又高篮球打的好成绩又不错，你们女孩子对他有印象是难免的。”
“那还费什么话啊。”司漂连忙收拾东西，“赶紧带我去认识一下，以后还有不少的日子要托他帮忙呢。”
司漂一股脑儿地要往前冲。
“等等。”沿闻屿抬起条腿拦在她面前，“不许去。”
“我干正事呢沿闻屿。”司漂试图把他的腿往下摁，“别耽误我去认识贵人。”
沿闻屿把她手里的那叠试卷拿过来，扫了一眼，“什么贵人，是人是狼你分的清？”
他从司漂放在桌子上的笔盒里抽出只水笔，又从她杂乱的书堆里拿出她画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
司漂壮志凌云：“我管他是狼是人呢，谁能帮我做作业，谁就是我爸爸。”
沿闻屿在数学试卷上第一题选了一个“c”，他用水笔指着答案：
“来吧，叫声爸爸给我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真*霸道*冷酷*凶狠*屿：（狗里狗气的给小娇妻抄作业）爱情的苦我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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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和沿闻屿一起坐在同一个教室里。”
“望着窗外桑谭岛的四季变更的时候一回头,就能看到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你。”
……
司漂没想到，自己高三那年踏进自己班的教室，竟然看到了穿着校服早早地坐在教室里扶着脑袋望着自己的沿闻屿。
司漂傻在原地。
沿闻屿却吊儿郎当地把自己桌子旁边的位置挪出来,对她抬了抬眼,“我是新转来的同学,你要不要坐我旁边帮扶帮扶我的学习？”
“乐于助人，团结友爱的事情，理综考满分的司漂同学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穿着桑谭高中洗的有些发白的校服，脸上的凌厉和凶狠在那一刻全部消散,司漂恍惚之中就觉得他只是个稀松平常的转学生罢了。
沿闻屿回学校复读的消息一传开,窗外一大群吃瓜群众就围的水泄不通。
新高三的知道沿闻屿，听闻沿闻屿竟然回学校读书了,惊讶于这个曾经的校霸竟然乖乖巧巧的开学第一天，破天荒地来得这么早。
高一高二的没见过沿闻屿，摩肩接踵地掂着脚看着传说中校草评选一骑绝尘高票胜出的传说中桑谭中学最牛逼的存在。
前面的女生看到了之后耷拉着眼使劲摇着头，后面没看到的同学忙拉着问,“怎么了怎么了,很失望吗？”
“不是的。”那个女生摇摇头,“他这样的人,该让多少人心碎啊。”
“什么意思？”
“你知道什么叫做一见杨过误终身吗？”
“有没有这么夸张。”
“真的，你不信你自己看,反正我的心,不会跳了,我难过。”
“你难过啥。”
“杨过有小龙女。”
“啊？”
“不是说沿闻屿从来没有女朋友吗？”
“有的，他官宣女朋友出国留学了。”一个人插嘴到。
“不对吧，我听说他是为了学神回来的。”
“学神？”
“对啊，全市第一特招进来的各科老师的心间宝司漂啊。”
“很明显啊。”刚刚在前面看到沿闻屿坐在司漂旁边的那个女生说到,“学神就是小龙女啊，不然沿闻屿干嘛，特地回来，还主动跟学神做同桌。”
“那可说不定啊。”
“他可能是为了追随女朋友的脚步出国留学所以特地跟学神做同桌，谁不想跟司漂学姐做同桌呢，坐半个月成绩提高几分，坐一个学期成绩提高十几名，近朱者赤，就是这个道理啊。”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学神司漂也被当工具人了吗？”
几个女生说来说去都没有个定论。
“艹，妈的。”另一个男生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怎么了？”
“这小子竟然想泡我女神。”那男生涨红着脸，捏着拳头，“我暗恋了一个学期的女神啊。”
“怎么了？”另一个女生好奇。
她伤口撒盐，八卦地抱着拳，“你展开说说。”
“他、他给女神带了早饭，女神笑的好开心。”
那个男生垂头丧气的，“我上次给她带了奶茶她都不要。”
里面又传来各种各样劲爆的信息：
“沿闻屿帮司漂领了新书。”
“完了，沿闻屿帮司漂在新书上写着她的名字。”
“沿闻屿的字好好看。”
“那是什么，司漂的名字旁边那行小字是什么？”
“等等，同学，把你的眼镜借我一下，我两副眼镜相叠，手动做一个高倍放大镜。”
“你这什么伪科学？”
“行不行啊你，看到了没，是什么？”
“是爱心？？？”
“啊？”
大家透过窗户看到吊捎着一只眉，手上动作利索，龙飞凤舞地随手拿过司漂的书，签完后又随意一扔的沿闻屿。
谁能知道他外表浪荡不羁实则狗里狗气地在人家书里面画小爱心呢。
“沿闻屿。”司漂看了看自己那堆写好名字的书，“你不在你自己的书上写你的名字，抢我的书写我名字做什么？”
“练字。”沿闻屿没表情地写完最后一本，叠在那叠写完的书上。
后面的猴子一直就是沿闻屿的忠实“粉丝”，他跟司漂是初三同学的时候就听说过沿闻屿“铲除异己”、为兄弟“两肋插刀”，一个一拳单挑三五个社会青年等被越传越离谱的热血故事。
现在偶像就坐在自己前面，猴子竖起耳朵一直想找个话题跟人家搭讪一下。
奈何沿闻屿写满一脸的“我不好亲近你再多说一句我可能会打死你”的表情，他一直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
这会听到自己偶像要练字，实在是一个极好的拉进彼此距离的机会了，猴子忙不迭地说：
“屿哥，我本子都给你，您老人家使劲练，我叫李成侯，唐.王李姓，胜者成王的成，王侯将相的侯——”
沿闻屿乜了他一眼，眼神极为不友善。
猴子顿时就耸了，原来拔高三个调的声音焉下来，“……当然，您要想在我书上写司漂的名字，也是可以的。”
“滚。”沿闻屿没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司漂埋汰他，“你这么凶干什么。”
“猴子是我初中同学，和我和栾筝一个班的。”她解释。
沿闻屿抬抬眉，再次转过来。
猴子下意识就要往后躲去，他以为沿闻屿要过来直接上手打人了。
毕竟他转过来的时候，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难看。
不过沿闻屿只是把他桌面上的书都拿走了。
猴子纳闷，后又心头一热，原来屿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等到沿闻屿写好之后把书随意地往他桌上一掷，猴子几乎热泪盈，满怀欣喜地打开，正要欣赏他“李成侯”大名的英姿帅气的时候，却看到了满书面的“司漂。”
他坐在位置上泄了气。
是不是欺负人。
三个人的对话，他却没有姓名？
……
司漂不得不承认，有沿闻屿做同桌的日子，过得五彩斑斓又充满生机。。
沿闻屿工作室忙的时候，不一定来上课，但是他会保证每天的早自习都会来。
因为司漂爱吃他家附近那家特有的早餐店。
把早饭送到之后，沿闻屿会在朗朗的读书时中趴在桌子上睡一会，他慵懒的表情在那一刻是极为放松的。
司漂有时候会忍不住看他。
他的睫毛其实很长，闭着眼睛的时候，眉眼的攻击性就没有那么强了。
至少在那一刻，他像是个没有心事，极为放松的学生一样，只是在无趣又乏味的课堂上打了个盹，仅此而已。
老刘看到的时候会在课堂上扼腕叹息，司漂支支他的手肘想把他叫醒，他只是翻了个身朝向她，睁开一只迷糊的眼睛。
“小漂——别闹我，我困。”他含糊不清的话突然奶声奶气的。
“起床读书了。”司漂小声说到，“老刘说要默写《滕王阁序》，你快起来记几句，实在不行我等会给你看小抄。”
沿闻屿这才极不情愿地伸了懒腰，眼神涣散地落在司漂递过来的语文书上。
“来不及了。”司漂合上自己的语文书，“等会我把本子塞过来点，我写什么你看着写，小心点，老刘今天脾气不太好，当心把你撵出去。”
司漂小声地叮嘱着，一边说还一边在本子上快速地默写。
她说了半天沿闻屿也没有反应，司漂疑惑地转头，才发现沿闻屿已经抓了笔，工工整整地开始在本子上默写。
司漂探了半个头过去，发现沿闻屿默写的比她还快。
“好家伙，原来你会啊。”司漂小声嘟囔。
沿闻屿轻嗤一声，“怎么说我也是复读生，学神要不要这么小看我。”
“看不出来。”司漂耸耸肩，心情变好，顺利地开始自己管自己默写。
后来的后来，司漂开始会利用沿闻屿这种自带的天然优势。
“沿闻屿，我不会。”她时常自习课的时候会把几张试卷打包运送到他的领地。
沿闻屿转着笔在那头托着脑袋发呆，看到司漂递过来的作业，不满道：
“你少来，你tm明明都会，就是让我帮你写作业。”
“高三作业也太多了。”司漂晃晃脑袋，趴在桌子上，懒散地撅着个嘴巴。
沿闻屿看着她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叛逆又狡猾呢。”
“哎呦我多写一张试卷少写一张试卷对我来成绩来说没有多大影响的。”司漂铁了心今天是要偷懒了。
沿闻屿把她的作业又推了回去。“用功了这么多年，临了到了高三了不写作业，你这叛逆期来得够晚的。”
“我十八岁了。”司漂懒散地锤了锤自己的脖子，“十八岁可以不用写作业，你说过的。”
“我哪里说过。”
“我十五岁的时候，在肯堡王的店里，你请我吃冰淇淋的时候。”
沿闻屿眼下目光一敛，“这种事情你倒记得清楚。”
“我可是都记着呢。”
“我说十八岁不写作业，但我没说十八岁让你使唤别人替你写作业吧？”
“那还能怎么办，不然我去抄他的？”司漂指了指躲在抽屉里看漫画书笑的一颤一颤的猴子。
“老刘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我会被老刘骂的，他还会给我妈打电话，然后我就会收获更多的作业，到时候我还是不想做，然后又让猴子帮忙做，如此一来，恶性循环。”
司漂把眉头拧在一起，装作可怜兮兮地样子，“最后一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的。”
“求你了，沿闻屿，写一下吧，你写的作业准确率高，不容易被老刘发现。”
“你尽扯淡，我那字能跟你一样？”
“我就说我复习到半夜，先做完竞赛题再写的日常作业，实在是太困了，字迹潦草难看了点也是情有可原，反正你又不交作业，老刘不会看出来的。”
“你这还拐着弯骂人呢。”沿闻屿反手从猴子抽屉里拿过一本漫画说，“我字迹潦草难看，我不配。”
“别别别。”司漂抓着他袖子口，“求你了，帮帮忙吧。”
猴子被沿闻屿的动作吵到，从抽屉里把自己的脑袋提溜出来，“帮忙？司漂你要帮什么忙，我猴子第一个站出来，你说，有什么事包在我身上。”
司漂：“我不想写作业。”
“我以为是什么事呢。”猴子把漫画书合上，“这好办啊，我——”
“我不想抄你的。”司漂连忙摇头，“我还没有堕落到那种地步。”
猴子手里的漫画书啪叽一下掉在地上，“我没说抄我的，不过司漂你这也太伤人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后桌。”
“你有别的渠道？”司漂好奇。
“我有但是我不愿意说了。”
“你说说嘛，我跟你道歉。”司漂软声软气地哄着。
眼神一直在漫画书上，耳朵却几乎是要贴过来的沿闻屿听到司漂着软糯的声音，拳头一紧。
“行吧，我带你去。”猴子没坚持，抵挡不了一阵就松了口。
“带我去？”司漂，“还是别班的吗？”
“三班那个班长，是我哥们，怎么说也是年级前十的成绩吧，我一句话的事，怎么样，够不够格。”
“是上次篮球赛的那个前锋？”
“小样，记性还不错啊，也是，毕竟他长得帅又高篮球打的好成绩又不错，你们女孩子对他有印象是难免的。”
“那还费什么话啊。”司漂连忙收拾东西，“赶紧带我去认识一下，以后还有不少的日子要托他帮忙呢。”
司漂一股脑儿地要往前冲。
“等等。”沿闻屿抬起条腿拦在她面前，“不许去。”
“我干正事呢沿闻屿。”司漂试图把他的腿往下摁，“别耽误我去认识贵人。”
沿闻屿把她手里的那叠试卷拿过来，扫了一眼，“什么贵人，是人是狼你分的清？”
他从司漂放在桌子上的笔盒里抽出只水笔，又从她杂乱的书堆里拿出她画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
司漂壮志凌云：“我管他是狼是人呢，谁能帮我做作业，谁就是我爸爸。”
沿闻屿在数学试卷上第一题选了一个“c”，他用水笔指着答案：
“来吧，叫声爸爸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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