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惊蛰一震全城轰动_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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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惊蛰一震全城轰动

  张素灵毕竟是教坊出身,见惯了这等强逼良家之事,挣脱了高狄的压制之后,果断拔下头上发簪,将高狄的话儿给刺了个稀烂,正欲将这恶徒给刺死,徐真三人已经冲撞入了房中,

  她毕竟只是个少女,遭遇这等事情又岂能不惊怕,只是关键时刻,一颗心肝儿强硬起來,如今见得主公來救,才知后怕,手脚都颤抖了起來,

  周沧是个粗汉子,见得张素灵衣衫不整,老脸顿时通红起來,扭头到别处,这苟仁武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自然非礼勿视,徐真连忙走过來,用被单将张素灵给裹了起來,后者扑入徐真怀中,这才哇一声哭了出來,

  张素灵乖巧调皮,素來讨喜,周沧等老哥哥们又对她疼爱有加,当即将怒火都发泄到了高狄的身上,

  周沧乃是绿林出身,杀人不眨眼的豪强,当即就要一刀结果了高狄的性命,却被徐真出口喝住,

  “此人乃幽州长史,不可轻杀,先带回营中,让那高履行來领人,”

  周沧愤愤地将高狄踢到一边,抓起房中香炉,将香灰尽数倒在那狗官裤裆的伤处之上,这才抓起他一条腿子,如死狗一般拖出门外去,

  徐真安抚了张素灵之后,又刺了凯萨的人中与合谷,凯萨猛然惊觉,见得是徐真,这才放下心來,

  苟仁武趁着这个空当,又到房中搜索了一番,这高狄也是个虚荣之人,将诸人当成了猎物,战利品则摆设于房中,其中就有徐真的长刀,周沧的陌刀,以及苟仁武的长弓,

  苟仁武也不知徐真二人使何兵刃,当即扯了一张幕布,将兵刃都包裹起來,徐真和凯萨等人得了自家兵刃,颇为趁手,正欲冲将出去,却见周沧又折了回來,这才开门,羽箭如泼水一般射进來,铎铎顶在门户之上,

  “是城中郡兵到了,”

  周沧咬牙切齿,将自己的陌刀提起,就要杀将出去,却被徐真给阻拦了下來,

  高狄如死狗一般在地上哼哼吱吱,徐真也懒得理会,见外面箭雨停歇,透过窗洞看了出去,见得郡兵衙役民夫全数武装起來,围在了房外,为首一员猛将虎背熊腰,豹头燕颌,气度非凡,

  “里面恶徒听着,速速放了高狄长史,否则必将尔等碎尸万段,”

  徐真见对方人多势众,也是压下怒火來,捏了捏长刀,泰然推开房门,长身而立,浑然不惧,

  对方见徐真现身,弓箭拉得吱吱作响,徐真顿时成为了众矢之的,然而他却冷笑一声,朗声喝道:“何人敢放肆,某乃大唐营州都尉,忠武将军徐真,被这狗长史设计拿了,又囚困于私狱之中,尔等助纣为虐,屠害善良,今番还不速速放下兵器,”

  徐真可是跟圣上都敢开玩笑的人,又每日到李靖与李勣处问安,平素接洽者都是朝中贵胄大员,又历经生死数战,早已养出一身的威严与杀气,此时一言既出,震慑全场,这些人就算见不到徐真的文书,也已经信了他的话语,

  那虎将分毫不让,前行两步,朝徐真行礼道:“某乃幽州果毅都尉杨庭,不知长史与将军之间发生了何事,只是将军在此杀伤众多无辜,杨某斗胆,还请将军束手就擒,”

  徐真一听杨庭如此说话,又见杨庭面容悲愤,想來该与那杨魁有些亲属瓜葛,心知口舌无益,心中不由暗叹,

  周沧跟随徐真久矣,知晓今次是不死不休之局,当即将高狄给提了起來,硕大的陌刀架在高狄的脖颈上,声如炸雷道:“识相些开了一条路來,否则爷爷将这狗官劈成杂碎齑粉,”

  见得如此情势,高狄之儿女妻妾管家等全数來求杨庭,莫使高狄受了伤害,高家主妇更是呵斥道:“杨庭,还不命人放开路來,”

  高狄疼痛难耐,被周沧一番拿捏,牵扯痛处,当即恼羞成怒道:“杨庭,放他们走,”

  杨庭无可奈何,只得大手一挥,诸多郡兵与衙役都纷纷避让,

  徐真带着几个人就要出门,却看到府邸西面烟雾弥散,大火冲天而起,不多时就有数名烟熏火燎的下人慌张张來报,

  “不好了,府邸走火了,必定是这些人的同谋在作祟,”

  杨庭迫于无奈,只能遣人前去灭火,这厢却仍旧紧盯着徐真,伺机而动,只要一有破绽,说不得要将周沧给射死,

  “杨都尉,带人退出府邸吧,我可不会再说第二遍,”

  徐真猛然抽刀,那长刀锋刃迷迷蒙蒙一层蓝白寒光,如流华一般,真真是一柄绝世宝刀,

  然而杨庭却不敢自作主张,他已经派人到刺史府上报告,一切自然要听从刺史安置,若擅自放走了徐真等人,高府这些老弱妇孺无事,自己却要受到牵连,

  且他还要替弟弟报仇,又怎可轻易放了徐真离开,

  这长史高狄也是色*鬼迷了眼,居然对忠武将军下手,虽然徐真赶赴营州,只带了三百亲兵,可毕竟也是朝廷正式军官,此举无异于造反,若非幽州营州山高水远,何人敢如此造次,

  若此时揭发出去,莫说高狄,就是刺史高履行也跑不了,这等时候,刺史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弃车保帅,将高狄推到前面去,

  既是如此,高狄难免一死,此时已经毫无价值,又何须顾忌他的性命,抓住了这次机会,他杨庭可就能够成为高履行之心腹,所谓无毒不丈夫,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今次不狠辣果决,可就时不再來了,

  脑中飞速算计了一番,杨庭终于下了死心,缓缓举起右手來,猛然捏起拳头,断然下令道:“格杀勿论,放箭,”

  徐真心头猛然一惊,他见惯了朝廷倾轧,又如何不懂此间道理,只图杨庭沒有这等魄力罢了,沒想到这杨庭也真是个枭雄样的人物,

  张久年与青霞子三人放了火之后,一直躲在屋顶上,关注着徐真等人的动向,见得杨庭要放箭,小丫头眼泪就涌了出來,低声叫唤道:“少主,”

  眼看着诸多弓手拉满了长弓,张久年终于忍耐不住,一跃而起,高呼着:“休伤了我家主公,”

  杨庭与诸人放眼望去,却见一儒生打扮的刺客傲然而起,身后是一老者和少女,那儒生暴喝一声,却是猛然掷下一物來,

  张久年是何等老辣的谋士,孤身入城寻主公,自然不能沒了后手,这惊蛰雷体积不小,又生怕相互碰撞走了火,故而只带了一枚,本來只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沒想到主公居然身陷危急,当即投了下去,

  这些个远郡刁民,何尝识得惊蛰雷,眼睁睁看着那惊蛰雷落入了弓手阵营之中,心里还兀自迷惑不解,

  徐真等人可是清楚惊蛰雷威力的,当即将苟仁武和高狄都拉入房中,这才刚刚关门,门外就亮起刺目的光芒,而后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巨响,强大的爆炸余波冲击开來,人群又密集,顿时血雾弥散,残肢断足四处飞起,血水肉沫如到处溅射,

  苟仁武何尝见过这等惊天地泣鬼神的场面,连那自诩地仙的青霞子都震撼得目瞪口呆,张久年却只是淡淡一笑:“这是我家主公所炼的人间之雷,名曰惊蛰,”

  青霞子一听惊蛰二字,心头顿时凛然,想起自己对徐真的所作所为,心头难免羞愧又惊怕,不过见得徐真与苟仁武并肩而战,心中稍宽,见徐真等人趁乱逃了出來,慌忙将徐真等人接应下來,往府邸侧面而走,

  杨庭满身鲜血肉沫,从地上爬将起來,一张脸已经被弹片刮了个稀烂,抹掉眼睛血水,却见得四周死伤大片,外围者也是耳鼻流血,躺倒在地哀嚎不绝,此等场景真真如人间炼狱一般,

  眼看着就要得手,却遭遇此等神鬼般的诡异之事,杨庭纵使如何刀头舔血,也是心惊胆颤,待得收拾残余人手,徐真等人却早已离开了乱哄哄的府邸,

  高府位居幽州城中心,占地广阔,附近就是热闹非凡的街道,这些个欢度良宵的人们全数聚拢过來,见得高府火光冲天,却只是冷笑不已,

  城中民众听说高府被烧,无不弹冠相庆,奔走相告,一时间全程活跃,

  这幽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们多有好奇,又有高狄的暗中对手故意泄露消息,不多时就将内幕传遍了整座城市,

  人们众说纷纭,一说高狄胆大包天,居然敢垂涎将军夫人,还擅自关押朝廷军官,妄图王法天君,实在该死;或有说高狄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真真是死不足惜,多亏了这位徐真将军为民除害,

  徐真之名顿时传播开來,有曾经到长安求学的士子猛然醒悟,四处宣扬徐真过往事迹,高府下人又将那惊蛰雷渲染得如同天神之物,瞬时间全城轰动起來,

  此时又有人说,忠武将军的亲兵就驻扎在城外,明日少不得要出城去瞻仰军威,又有人担忧徐真将军仍旧困在城中,不知能否逃得出去…

  幽州虽然富庶,却被高履行一手把持,乡绅士族都不堪其苦,寻常民众更是怨声载道,徐真大闹幽州城,竟然颇得民心,可见高履行何等蛮霸,

  诸人热热闹闹在围观,幽州官方却已然倾巢而出,开始全城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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