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不是亲生父亲
燕清歌不知道燕蕤为什么突然间和自己说这个。
对于自己母亲当年的艳名，以及追求者众的事，就连不少外人都知道一些，燕清歌自然多多少少有些耳闻。
而她的父亲，在所有追求者里并不惹眼，却因为她的母亲怀了孕，才决定嫁给她父亲。
先上车再补票，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燕清歌并不以此为耻，甚至感激自己父亲是个不错的男人，让自己母亲愿意托付，而不是轻易的打掉孩子，扼杀尚未出生的她。
燕蕤的目光比过往二十年的任何一天都温柔，就像是回到了宋景和还在的时候。
宋景和过世之前，燕蕤是慈父，宋景和是严母，无论燕清歌想要什么，燕蕤都会想办法给燕清歌弄来。
此时的燕蕤，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看着燕清歌的眼神里满是慈爱，“清歌，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知道，你虽然想要利用林灵和她的孩子，让我和你穆姨离婚，但是你还是难过的，难过你的父亲，风流成性，在你二十几岁的时候还给你添了个弟弟。”
燕清歌越发觉得燕蕤不对劲，“爸，您到底想说什么？”
“清歌，我答应过你母亲，不要跟你说以前的事，但我也答应过她，不能让你受委屈。”燕蕤自嘲一笑，“当年应下承诺的时候，我的确过于自不量力。两个承诺，我至少得失信一个，或者说，我两个都做不到。”
“爸，您怎么了？”燕清歌担忧的看着燕蕤。
燕蕤嘴角带笑，“清歌，如果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燕清歌瞪大眼睛，“爸，您在说什么？”
“清歌，像我这样私生活不检点，欺骗小姑娘感情，婚内出轨的男人，不配做你的父亲。”
“爸，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燕清歌心发慌，紧紧握住燕蕤的手，“爸，我之前对您说的那些话，只是激您的气话，我很爱您，我一直以有您这样伟大的父亲而自豪。”
“可我真的不是你的亲生父亲。”燕蕤抬起手，摸了摸燕清歌的脸，“你长得太像你母亲了，以致于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我，却从来没有人生疑。”
燕清歌的眼睛越睁越大，甚至黑色眸子正中的瞳孔都在不住的往外扩散。
“清歌，你的父亲不是我，所以无论是蓉蓉，还是林灵的孩子，你都不必太在意。”燕蕤收回手，低下头，掩饰住黯淡的神色，“结婚之前，我没有碰过你母亲，结婚之后，你母亲因为生你的时候难产，身体一直不好，我也一直没有勉强她。我和你母亲，只是维持了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燕清歌的嘴微微张着，哑然无声。
她的父亲，她的母亲，还有她……
究竟算什么？
“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沉吟半晌之后，燕蕤犹豫着说道：“可能是程冽，也可能是其他人。”
一时之间，震惊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程冽？程廷葳的大伯？
那她和程廷葳的婚姻算什么？
“爸，您的意思是，我有可能是程冽的女儿？”燕清歌万万没料到，自己四年前好奇的事，会在四年后的今天，得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她怎么会是程冽的女儿？
燕蕤点头。
“那您当初为什么不阻止我和程廷葳结婚？”
甚至是……
上辈子主动撮合她和程廷葳，或者说是强硬的逼她嫁给程廷葳。
“你那时候那么高兴，而且你不一定是程冽的女儿。”燕蕤抿了抿唇，“你带着程廷葳回家那天，我很久没见你笑得那么开心了。我看见你拉着他跪在我面前，说你认定他了的时候，我就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
“爸，你好糊涂！”
燕清歌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竟然有可能和程廷葳是堂兄妹！
燕蕤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错的样子，抬头看向燕清歌，眼神中满是慈爱，“清歌，我是过来人，我知道遇见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有多么不容易，你和程廷葳并不是一起长大的兄妹，你们根本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你们没有以兄妹的身份相处过哪怕一天。我只是希望你幸福，我只是如同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父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
“既然你希望我幸福，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真相。”
“与其让你生活在我的安排之中，不如让你知道一切，再由你自己决定。”燕蕤看着燕清歌，认真说道，“如果你不介意，你仍旧可以和程廷葳在一起。如果你介意，你可以拉着程廷葳去做dna测试，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燕清歌突然间有些恨。
恨燕蕤不早些告诉自己这些事，又恨燕蕤在她死之前告诉自己这些事。
“既然守了一个秘密，你就应该死守到底。”燕清歌对燕蕤的怨意，切切实实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
燕蕤看见了燕清歌的怨恨，但他活到这个岁数，一切都不那么执着了，“清歌，人生不只是活在别人的眼光里，也不只是活在别人制定的规则里。现在的医学技术，足以避免近亲繁殖的危害。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放不下程廷葳，放不下就别放下，怎么开心怎么过。”
“我不开心！”燕清歌定定的盯着燕蕤，一字一句道，“爸，我不开心！”
和燕清歌对视了十几秒钟，燕蕤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和穆芳离婚，你能不能高兴一点？”
燕清歌怔住。
“我会和她离婚，但我也不会娶林灵。”燕蕤经历了燕清歌所制造的这场混乱之后，像是大彻大悟了一般，将一切都看得通透，“我仍旧爱着你的母亲，但我犯了两次错误，伤害了两个女人，而且会连带着伤害两个孩子。我现在已经无从辩解，我也不再试图博取任何人的谅解。错了就是错了，我会为此负责，但也只能是尽己所能。”
燕清歌看着燕蕤，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爸，我想知道，如果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您还会犯这两个错误吗？”
请收藏本站：https://www.yuqishu.cc。与妻书手机版：https://m.yuqishu.cc
对于自己母亲当年的艳名，以及追求者众的事，就连不少外人都知道一些，燕清歌自然多多少少有些耳闻。
而她的父亲，在所有追求者里并不惹眼，却因为她的母亲怀了孕，才决定嫁给她父亲。
先上车再补票，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燕清歌并不以此为耻，甚至感激自己父亲是个不错的男人，让自己母亲愿意托付，而不是轻易的打掉孩子，扼杀尚未出生的她。
燕蕤的目光比过往二十年的任何一天都温柔，就像是回到了宋景和还在的时候。
宋景和过世之前，燕蕤是慈父，宋景和是严母，无论燕清歌想要什么，燕蕤都会想办法给燕清歌弄来。
此时的燕蕤，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看着燕清歌的眼神里满是慈爱，“清歌，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知道，你虽然想要利用林灵和她的孩子，让我和你穆姨离婚，但是你还是难过的，难过你的父亲，风流成性，在你二十几岁的时候还给你添了个弟弟。”
燕清歌越发觉得燕蕤不对劲，“爸，您到底想说什么？”
“清歌，我答应过你母亲，不要跟你说以前的事，但我也答应过她，不能让你受委屈。”燕蕤自嘲一笑，“当年应下承诺的时候，我的确过于自不量力。两个承诺，我至少得失信一个，或者说，我两个都做不到。”
“爸，您怎么了？”燕清歌担忧的看着燕蕤。
燕蕤嘴角带笑，“清歌，如果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燕清歌瞪大眼睛，“爸，您在说什么？”
“清歌，像我这样私生活不检点，欺骗小姑娘感情，婚内出轨的男人，不配做你的父亲。”
“爸，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燕清歌心发慌，紧紧握住燕蕤的手，“爸，我之前对您说的那些话，只是激您的气话，我很爱您，我一直以有您这样伟大的父亲而自豪。”
“可我真的不是你的亲生父亲。”燕蕤抬起手，摸了摸燕清歌的脸，“你长得太像你母亲了，以致于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我，却从来没有人生疑。”
燕清歌的眼睛越睁越大，甚至黑色眸子正中的瞳孔都在不住的往外扩散。
“清歌，你的父亲不是我，所以无论是蓉蓉，还是林灵的孩子，你都不必太在意。”燕蕤收回手，低下头，掩饰住黯淡的神色，“结婚之前，我没有碰过你母亲，结婚之后，你母亲因为生你的时候难产，身体一直不好，我也一直没有勉强她。我和你母亲，只是维持了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燕清歌的嘴微微张着，哑然无声。
她的父亲，她的母亲，还有她……
究竟算什么？
“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沉吟半晌之后，燕蕤犹豫着说道：“可能是程冽，也可能是其他人。”
一时之间，震惊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程冽？程廷葳的大伯？
那她和程廷葳的婚姻算什么？
“爸，您的意思是，我有可能是程冽的女儿？”燕清歌万万没料到，自己四年前好奇的事，会在四年后的今天，得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她怎么会是程冽的女儿？
燕蕤点头。
“那您当初为什么不阻止我和程廷葳结婚？”
甚至是……
上辈子主动撮合她和程廷葳，或者说是强硬的逼她嫁给程廷葳。
“你那时候那么高兴，而且你不一定是程冽的女儿。”燕蕤抿了抿唇，“你带着程廷葳回家那天，我很久没见你笑得那么开心了。我看见你拉着他跪在我面前，说你认定他了的时候，我就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
“爸，你好糊涂！”
燕清歌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竟然有可能和程廷葳是堂兄妹！
燕蕤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错的样子，抬头看向燕清歌，眼神中满是慈爱，“清歌，我是过来人，我知道遇见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有多么不容易，你和程廷葳并不是一起长大的兄妹，你们根本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你们没有以兄妹的身份相处过哪怕一天。我只是希望你幸福，我只是如同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父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
“既然你希望我幸福，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真相。”
“与其让你生活在我的安排之中，不如让你知道一切，再由你自己决定。”燕蕤看着燕清歌，认真说道，“如果你不介意，你仍旧可以和程廷葳在一起。如果你介意，你可以拉着程廷葳去做dna测试，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燕清歌突然间有些恨。
恨燕蕤不早些告诉自己这些事，又恨燕蕤在她死之前告诉自己这些事。
“既然守了一个秘密，你就应该死守到底。”燕清歌对燕蕤的怨意，切切实实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
燕蕤看见了燕清歌的怨恨，但他活到这个岁数，一切都不那么执着了，“清歌，人生不只是活在别人的眼光里，也不只是活在别人制定的规则里。现在的医学技术，足以避免近亲繁殖的危害。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放不下程廷葳，放不下就别放下，怎么开心怎么过。”
“我不开心！”燕清歌定定的盯着燕蕤，一字一句道，“爸，我不开心！”
和燕清歌对视了十几秒钟，燕蕤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和穆芳离婚，你能不能高兴一点？”
燕清歌怔住。
“我会和她离婚，但我也不会娶林灵。”燕蕤经历了燕清歌所制造的这场混乱之后，像是大彻大悟了一般，将一切都看得通透，“我仍旧爱着你的母亲，但我犯了两次错误，伤害了两个女人，而且会连带着伤害两个孩子。我现在已经无从辩解，我也不再试图博取任何人的谅解。错了就是错了，我会为此负责，但也只能是尽己所能。”
燕清歌看着燕蕤，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爸，我想知道，如果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您还会犯这两个错误吗？”
请收藏本站：https://www.yuqishu.cc。与妻书手机版：https://m.yuqish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