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买买买_穿回民国当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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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买买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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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龙镇赌局还未结束,何仙姑已经手握六个包场,徒弟的败局难以逆转。

  说来,蒋锵锵没有名气,即便堵输了,也谈不上什么损失。

  三秀则完全不同。她以台柱子的身份败给陆婉,不止面子上难堪,更会被对方挖走一票戏迷,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偏偏此事又和徒弟脱不开干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九岁的陆婉只是个傀儡,她背后的是何仙姑。

  何仙姑一直与三秀不对付,可二人并未撕破脸。偏偏他的乖徒弟一进四喜班,何仙姑就憋出个大招,把三秀给拉下马。

  更何况何仙姑不是外人,还是他的同门师侄。

  三秀为了提携徒弟,被连累得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实在让他没脸见人。

  难得在这种境况下,白荣瑶还愿意扶持蒋锵锵,让他如何心安

  张德安讷讷道“都是我们拖累了”

  “唉,不提那个不就是场赌局吗甭往心里去,两个孩子的路还长着呢。我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要是蒋丫头没本事,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由着孩子们胡闹。我就是信不过你,还能信不过徐伯岩的眼睛嘿,就那位的脾气,他可说过哪个的好话难得这回给了这八个字,真是想不到的造化左右大家都不是外人,日后俩孩子就相互提携着吧。”

  张德安对徒弟自然是信心满满,闻言释然,但请老哥哥先提戏码。

  白荣瑶显然早有准备,张口就哔哩吧啦念出一大串戏名。

  张德安听里边有乌龙院、坐宫、打渔杀家三出对儿戏,便笑没了眼睛。

  花旦演绎大多得是未出阁的少女,与老生统共也没几出对手戏。白荣瑶点的这三出戏,只有乌龙院是正经花旦戏,其余的全是大青衣的戏。三秀是花旦的底子,这两出青衣戏,明显是在提携蒋锵锵了。

  依着张德安的心思,徒弟能在这两年傍稳了三秀,给台柱子配个里子老生就知足,没想到从天上掉下来这么个大馅饼。

  哦,是了

  张德安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这回的对赌,三秀跟何仙姑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白荣瑶是个不服软的性子,自然不会让徒弟跟幕后黑手搭戏。偏四喜班缺好老生,蒋锵锵正是不二人选。

  张德安暗念弥陀,心知徒弟这回是白拣了一个漏儿

  大喜之下,他倒把此行的目的忘了个净干净。直到看见老婆向他努嘴,这才想起来正事,把刘襄理的打赏掏出来,要退还给白家。

  白荣瑶怎么可能要这笔钱

  二人推拒数轮,张德安最终只得把那包赏钱原封不动地带回了家。

  穆氏早料到对方不会收,心里早打定了主意,转手就把东西全给了蒋锵锵,并声明日后凡是打赏全不必上缴。

  蒋锵锵先是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二生子的赏钱也从不缴公,心下大喜。

  只是刘襄理这笔钱数目太大,又闹得尽人皆知,拿着未免有些烫手。她估算出送白家谢礼的钱数,把这部分缴回账上。

  穆氏推了两下,到底还是收了,嘱咐她置办几件像样的穿戴,日后打扮得有些女孩子样儿。

  蒋锵锵却没那分心思,美滋滋揣着去了两条街外的北平银行。

  民国时期的北平银行虽比不得后世,倒也足够气派。

  她钱虽不多,仍郑重其事地立了个户头,分出一半存了个活期。

  站在高高的柜台前,望着金属牌映出扭曲变形的倒影。只见哈哈镜一样的影像中,可以清楚看到她板寸的发型。

  自从五岁那场变故后,蒋锵锵就再没让头发超过一寸。

  原主的相貌虽算不得出众,至少比六师姐强上许多,不足以令她挥去心理阴影,宁可做个雌雄难辨的假小子。

  先时穆氏还为她做过两件桃红嫩粉的衣服,可配上这么个发型委实怪异,慢慢就熄了装扮娃娃的热情。

  她永远只穿蓝、灰、黑几色,并美名其曰“禁脏”。您还别说,在没有洗衣机的那个年代,这真是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缴上袁大头,换回一张写有“蒋锵锵”三字的薄薄折子。

  蒋锵锵对着金属牌比了个剪刀手,心终于踏实下来。

  说实话,她的小日子其实比三秀过得滋润多了。不止衣食住行全由师娘包办了,此外还有栓子的拾遗补缺。

  她平时不会用这里的钱,存这份体己,只为防备突发事件。毕竟穆家底子太薄,随便一点意外都能把眼下的小日子打回原形,蒋锵锵可不想有一天还得手心向上地朝人借钱。

  当然钱是赚出来的,不是攒出来的,有入就要有出。

  于是,蒋锵锵爽快地把下剩的钱一口气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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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给自己买了双软底鞋,又给师傅买了两包好茶叶,给师娘和三秀各买了一盒上海雪花膏,给栓子买了套德国产的工具刀,又给六斤、七斤买了两大包蜜饯。

  礼物备妥后,又买了只全聚德的烤鸭、半斤酱牛肉、两斤切糕、一袋子花生最后的最后,还不忘给师父打了两壶小酒。

  不等蒋锵锵抱着大包小包挪进院,烤鸭子的香味已经从油纸包传进了院里,成功地将七斤小盆友勾了出来。

  随着脆生生的童音,七斤小小的身影蹦蹦跳跳地出现在她眼前,举着一双小手主动请缨,要求帮姨姨拿东西。

  看着小家伙一耸一耸的鼻子,不知为什么让蒋锵锵想起前世院子里的小野猫,不由哈哈大笑,分了两个最轻的口袋给他。

  七斤这么一咋呼,穆氏也闻声迎了出来,一边接东西一边埋怨她乱花钱。

  院里的婶子大妈听到动静也纷纷凑过来,听说蒋锵锵得了赏,便七嘴八舌地恭喜穆氏。这个夸她有福气,那个说她善有善报,把穆氏捧得晕头转向,快连家门都不认得了。

  蒋锵锵腾开双手,把备好的一包宝塔糖递给其中一位,嘱咐说这是打虫子的药,要她帮忙分给院里的孩子们。

  话还没说完,那位婶子已经被孩子们层层拥住,抢糖的抢糖,扯衣服的扯衣服。

  宝塔糖不是糖,而是驱虫药,主要针对的是蛔虫。然而对这些吃不到糖豆的孩子们来说,约莫可以等同于零食了。

  看着那一只只小脏手,蒋锵锵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暗暗决定最近上厕所,还是多走两条胡同为上。

  孩子们得了糖一哄而散,穆家人这才得以摆脱邻居,准备丰盛的午餐。

  穆氏到底是过过好日子的,不止片鸭子难不倒她,还用片得干干净净的鸭架子,做出一锅香喷喷的鸭汤。

  别看统共没有半两肉,锅里除了白菜就是豆腐,味道却十分诱人。最终邻居们闻者有份,均得了一小碗。

  蒋锵锵买的时候还想着,时下没有冰箱,夏天一顿吃不完,放到晚上备不住就坏了,因此没敢多买。还想着给三秀带些过去尝尝鲜,岂料严重低估了大家的作战能力,只一顿就吃得个盆光碗净,连点渣子都没剩下。

  连蒋锵锵都被自己的食量惊着了,看来肠子素了太久,潜力无穷呢。

  更可怕的是,明明才饱餐一顿,为毛她现在脑子全是脏脏包、榴莲蛋糕、蒜茸扇贝、西冷牛排

  啊啊啊啊啊啊,不能这么堕落下去。

  蒋锵锵甩甩头,一口气冲到二楼三秀的屋子,高高举起手里的雪花膏,摇晃着叫道:“叮叮叮,快看看这是什么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

  “啊,上海的”三秀一跃而起,捧着雪花膏细细端详盒上印的上海女郎。

  上海女郎一头大波浪的卷发,五观正是三秀这一款,只是比她多了几分时髦与妖艳。

  三秀看了好一阵,小心翼翼拧开盖子嗅了嗅,偷油小老鼠般嘻嘻笑道“没错,就是这味儿,我闻过师娘的。啊啊啊啊啊我也有上海雪花膏了,果然还是我家锵锵最贴心ua亲一口”

  蒋锵锵不喜欢太过亲密的接触,闪身避过。

  三秀一心系在雪花膏上,扑了两下便放过她,贪婪地闻起了瓶子。

  她光闻不抹,说是马上就要洗脸上妆,不能白白糟蹋好东西。

  三秀转着手里的雪花膏,突然冒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给他们赚了那么多钱,师娘却从不舍得给我买一盒。哼,真是人比人该死不是你有福气,有个待你那么好的婆婆。”

  这话还真没法接

  穆家一直拿蒋锵锵当半个闺女养,三秀却是白老板的手把徒弟。

  手把徒是签了卖身契的,合约期内的所有钱全归师父。立约时双方讲得清清楚楚,人家白老板按约办事,说不得亏待徒弟。

  更何况白老板厚爱三秀,为她四处托关系、走门路,连刘襄理那样的大人物都请到了,不知嫉妒红了多少双眼睛。

  然而再受宠,也有个限度,终究不是一家人。

  蒋锵锵笑道“看你那点起子,一盒雪花膏就把你买了要不我回去问”

  她本想开玩笑说回去问问师娘,要不要换儿媳妇。猛然间回想到三秀上次那次的数落,硬生生把后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三秀多么伶俐的人,还能听不出这个许是看在雪花膏的面子上,只拿眼睛瞪了她一下,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蒋锵锵忙打岔道“你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白老板本事大,必能帮你找到好门路。我要不是沾了你的光,能得着打赏”

  “哼”

  三秀傲娇地的抬起下巴,不知怎地猛然想起徐伯岩的评语,转而要闺蜜解释一下“牝鸡司晨”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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