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击杀铁翼_过来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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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击杀铁翼

  我们沿着清廷高手的行踪出了神农架的大山,来到了兴山县城,县城经过几次战火,一片惨景,到处是残墙断壁,破屋碎瓦,城里的已经逃走了十之八九,偶尔映入眼帘的人的影子,也是一些老弱病残。

  我们走进一条街道,踩着一地的碎瓦片,来到座很大的院子,那里看来已经没有人住了,院门半掩着,我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可疑的人,便推门进去,我与阿从向里行去,整个院子都冷冷清清,阿从问我:“这里会有人么?”

  我们站在院子里,有风吹着东厢房的一扇窗哐啷哐啷的响,窗口上立着一只鹞子,那鸟儿正眨着眼睛打量着我们,我向那边行去,推门进了房间,阿从也小心的跟了上来。

  房间里面,一个蒲团上坐着一个老人,一看到他我就认出来了,正是天王空相,我迫不及待地问:“您怎么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王的脸上写着一副沮丧的神情,他看上去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我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叹息了一声,道:“都怪我大意,我本已算出今日教中会有大事发生,可是我没有料到他们会从天上进攻。”

  原来真像我们猜想的那样,他们是从空中进攻神农顶的。我又问,“是清廷的人么?领兵的可是木子澄?”

  他点头,“领队却是鹰王,我没候到他竟然会亲自领兵攻打神农顶。”

  果真是木子,我吁了口气,又问,“总坛的其他人呢?”

  他道:“尸王去了武昌,右使听说翼王在郧西大败,生死不明,一接到消息,他就下了神农顶,总坛就我一个人坐镇。”

  我道:“那教主呢?”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教主从你们上次来神农顶之后,就一真在闭关,这次事件也没见他现身,现在也不知道。这次闭关对他非常重要,他闭关的时候留下了南冥离火,他说那是他的生命之源,火熄灭则代表他的生命,我们受到清兵炮火攻击时熄灭了,我是拼命也没有护住,看来也是凶多吉少。”

  看他的气色不太好,我问道:“您也受了伤?不碍事吧?”

  他点点头,道:“不碍事,我也是实在抵不住,他们的人太多了。”

  我问:“是什么人伤了你?”

  他道:“铁翼和雪豹,雪豹却杀不死,身上妖气无比的邪异,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学到了那一路妖术,居然连我的斩妖决也灭不了他,杀死了还会重生。”

  我道:“他身上有一半是妖的血统,而那一半却是猫。”

  “猫?”天王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似地道:“难怪杀不死他,猫有九条命。”

  我哦了一声,道:“我真不知道你们当初是怎么让他入教的?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他是妖的后裔?”

  他摇了摇头,道:“本教被称邪教,本教吸纳妖邪也不奇怪,除了他,本教有妖怪血统的并不止他一个。尸王难道不邪异?山鬼难道不邪异?雪豹之所以叫雪豹,就是因为他与豹一样,身上有一半近似猫的血统。”

  我无语了。

  也就在这时,窗口那只鹞子突然扑着翅膀冲向窗外,天王的脸色大变,他突然道:“你们快走,他们找到这里来了。”

  “走得了吗?”门外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窗外看出去,只见一个冷冷的人站在院子里,是铁翼,他一样是那样的冷傲,双眼如刀,盯得人身上发冷,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天王看着铁翼,冷冷道:“就你一个人来么?”

  “你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我现在随手就可以捏死你。”铁翼冷笑着。

  看铁翼那高傲的样子,是没将我与阿从放在眼里了。不由得激起了我好强的心,不由得道:“你是否也太自以为是了。”

  铁翼看着我,嘿嘿地笑了笑,道:“我见过你,就凭你那几下三脚猫的身手,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我火了,可是阿从好像也火了,她冷冷地看着铁翼,道:“不要以为穿着一身铁皮就肆无忌惮了,今天我非拔了你那身皮。”

  这话惹恼了铁翼,他冲了上来,一双一丈多长的铁翼像两张铁盾一样伸展到身前,翼端的利刃在初升的朝阳下暴射着慑人的寒光。

  阿从冷冷一笑,一伸手,一道金光从她的手中飞出,只见一个金甲人手举金刀,向铁翼直扑而去。

  铁翼大惊,阿从这一手确实是他没想到的,他突然退后,双翼向金甲神的金影攻去,一瞬间,只听得金铁交击之声不断,一道道火花暴起,铁翼暴退,暴睁双眼看着阿从,道:“你是何人?”

  天王空相也用铁翼那样的眼神看着阿从,想必他也没看出阿从一个弱女子,居然有这么惊人的力量,居然能凭空幻化一个神来。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阿从冷冷地看着铁翼,金甲神在她的控制下又向铁翼攻去。

  铁翼一声大喝,突然凌空跃起,避开金甲神,直向我们扑来,我一声冷笑,这些日子来一直在练意念控刀,当下意念一动,残阳刀便破鞘而去,直向铁翼斩去,铁翼身在空中,见我并未拔刀,残阳刀便宜飞鞘而出,当下也是一惊,但他的反应也非常快,双翼和身体有空中一个翻转,双翼直向刀上劈去,意图将长刀劈下,可就在他的双翼一触到刀的时候,只见一串火花窜起,一阵叮叮的脆响,只见铁硝飞落,没想到铁翼那双精钢打制的双翼居然也不抵残阳刀,被一刀劈去了双翼的一小半。

  铁翼大惊,忙向地上落去,他一落在地上,金甲神就照顾到了,金光如血,直向他当头罩落,铁翼一声惨笑,突然举掌向金甲神击去,他的铁掌居然不怕刀,只听碰的一声,刀掌相交,一股巨大的劲几在院子里飘荡开来,刮得人脸生疼。

  金甲神居然被他硬生生的散了,阿从的脸色惨白,看来击散了金甲神,对他也造成了伤害,可是铁翼也不好过,他忘了我的刀,我的刀随我的意念控制,就在他击散金甲神的同时,刀锋乘虚而入,刺穿了他身上的铁甲,从他后背直刺了去,再从腹部飞了出来。

  刀回到我的手上,没有一丝血迹,刀身依然泛着慑人的寒光,天王空相不禁赞了一声:“好刀!”

  铁翼看着自己的血从铁甲的缝隙中流出来,暴睁双眼看着我,道:“你是谁?”

  “白莲左使向北。”

  铁翼缓缓地了倒下去,有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天王空相吁了口气,道:“没想到你们两个年轻人,居然杀了铁翼,真是后生可畏。”

  我道:“看来我们还原是快离开这里吧,他们大批高手一定就在附近,如果让他们发现了,我们是很难逃走的。”

  天王摇了摇头,道:“我还不能走,你们走吧,你们到武昌去找尸王,然后再到郧西去跟右使会合,如果他找到了翼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重整大军,现在教主生死未明,只有他练过醒尸决,要对付大清的鬼兵,只有醒尸决。”

  我问道:“你为什么不能走?”

  她道:“我还要上神农顶,找到教主留下的南冥离火,如果找到的话,教主就会无事,只要有教主在,我们就兴教有望。如果找不到南冥离火,或是南冥离火熄灭,以后就只有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来振兴了。”

  阿从道:“可是现在神农顶已经上不去了,通道已经被炸毁了。”

  天王摇了摇头,“你们放心,我还可以上去,我是修道者,我会土遁,只要有土的地方,我都可以去。”

  我道:“可是你现在的伤,留在这里,清兵还有大批高手在这里,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你,那怎么办?”

  她苦笑道:“你们放心,我能从他们重重包围的神农顶上逃下来,现在也能再逃走,只要不与他们正面交锋,我是没有危险的,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教主的安危,如果南冥离火熄灭,我死上一百次也是不够恕罪的。”

  我吁了一声,道:“那好,你就保重吧,我们马上去武昌,不知道在武昌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尸王?”

  天王想了想,道:“最近武昌分舵出了大事,大批教徒被捕,武昌城的牢狱里关了数千教众,他是去营救他们的,你去了武昌应该不难找到他。”

  武昌出了大事,第一个让我想起的就是小依,我怕万一他们家受到牵连,虽然他们家跟白莲教没有直接的往来,但也不能让我放心。

  我对天王道:“那好吧,你自己小了,我与阿从去武昌,找到尸王,我们会尽快地到郧西与右使会合的。”

  天王点点头,我与阿从出了那座破院落,看着到处一片凄凉,我不仅叹了口气,阿从突然道:“我们可不可以把清兵引走,他一个人在这里确实不安全,现在铁翼死了,他们一定会全力追杀他。”

  “这个主意不错。”向来在战场上,我就是以一路打一路跑出了名的难缠,现在要引开清兵,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接下来,我们玩的就是猫抓老鼠的游戏,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猫还是老鼠,因为在一路的逃与追之间,我们不断的袭杀着清廷的高手,也亏得阿从是个巫仙,他总是有一些不可思议的预知能力,我们才可以从容地避开他们的主力,而袭杀他们主动出击的高手们,各个击破。

  连绵的大山一望不到边,我与阿从看着远处的夕阳一点点地没有大山深处,残红照得她是格外的娇艳,像一朵红艳欲滴的花儿一样,她看着我那有些不安分的眼神,道:“怎么为样看着我?”

  “你实在太漂亮了。”我实话实说。

  “油嘴滑舌。”她笑骂道:“你像这样的男人就典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我说过你有小依,还到处拈花惹草。”

  我笑道:“你可不是花也不是草。”

  “那我是什么?”她看着我笑。

  “你是天上的仙女。”我恭维她,但我说的也不为过,她的美确实惊艳,我想像中的仙女或许也没有这么美,可许只是我的想像力有限而已。

  她莞尔一笑,道:“仙女有我这么美吗?”

  女人就是这样,一夸就上了天。不过那笑容却很美,映在夕阳里,像美酒一样沉醉着我的心神。

  她问,“你要把他们引到哪里去,我们可是一路在向北走。”

  我摇了摇头,道:“我们现在可以甩开他们了,我想天王已经逃离了危险,我们也好尽快地赶去武昌。”

  夕阳落下去,看着远处山林里燃起的火光,阿里从道:“他们追的这么近,明天白天想甩开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看了看她那阴阴的笑容,道:“你的意思是说……?”

  她笑了笑,道:“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点头,道:“晚上,等他们睡觉的时候我们摸过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趁夜离开。”

  阿从摇了摇头,道:“今夜子时会下雨,我们到时候再行动,那样的话会获得很大的收获。”

  我笑了,“你丫真神了,什么时候下雨都可以预知。我真不知道你当初被抓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提前预知到。”

  她抬起头,看着东天爬起来那一轮圆月,悠悠道:“我的预知分时间来的,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与月亮有莫大的关系似的,随着它的阴晴圆缺,我的预知力也在变化着,月圆的时候可以预知到几天来可以发生的事情,当天上没有月亮的时候,我的预知力就一点也没有。这是我的秘密,五毒夫人是知道的,他们偷袭那天晚上就没有月亮。”

  “原来如此。”我道:“我还以为你可以预知到很多年以后呢,那样的话我就可以问问我的将来。”

  她笑了笑,看着我道:“你想知道你将来的什么?我可以帮你算一算,我也学过些算命的把戏,不过准不准就难说了。”

  我嘻嘻笑道:“帮我算算我将来会有几个老婆。”

  她叱了我一声,道:“这个谁也算不准,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有本事一大堆都可以弄到手,本事不好就得打一辈子的光棍。”

  我调戏她丫的,“我打光棍你怎么办?”

  她横了我一眼,“你还以为自己是谁?不就是个男人嘛,我随便也能招一大群,个个比你有能耐,长得帅。”

  “靠!”

  夜静了下去,半夜的时候,真如阿从所说的,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来,山林里散落着的几个帐篷,里面的灯火在风中摇曳着,发着暗黄的光在林子里鬼火般的忽明忽暗,残阳刀轻轻地落下去,划开牛皮制的帐篷,一点声音也没有,长刀在无声中斩落,鲜血洒在帐篷的地上,一点一点的沁下去。

  那一夜的大雨,洗礼着黑夜无比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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