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人意料的丈母娘_过来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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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人意料的丈母娘

  武昌城,雨依然在下,天地之间灰蒙蒙的一片,远一点的什么也看不见,入耳也只有一淋淋沥沥的雨声。

  阿从从纸伞下露出了那张绝美的脸庞,看着那蒙蒙的雨,对我道:“这雨下得好,那群人也追不上我们了。”

  雨下的确实好,它可以洗去我们在大山里走过的痕迹。

  “我们去哪里落脚?”她问我。

  我们去哪里?当然是去小依家了,我一直担心她,但如里再去的话,我也怕边累她家,上次在她家里住那么久,主要是清廷以为我死了,这次再去,我也有些怕连累他们家了。当然,如果去我们教的分舵,想必也更不安全。现下形势,白莲教总坛都被挑了,这里的分舵本来就势弱,保得安全么?我现的身份最好不要在武昌城里暴露。阿从如此问我,想必也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我道:“先找个店住下来好,咱夜里再去联系他们。”

  她看了看我,问:“你不急着去看你的小依了?”

  我笑了笑,问她:“现在安全吗?”

  她看着我微微一笑,欲言又止。

  夜,我与阿从潜出了那家客栈,当我们来小依家的时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却没有人,我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我怔怔地站在雨里,看着昔日住过的地方。

  阿从从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们儿似的安慰我:“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雨,从屋檐上滑下来,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就像浇有我的心头似的,一片茫然。阿从的话就像风一样从耳边一下就溜了过去,我一下感到脑子空空如也,一片空白。

  刀,刀光在雨中,当我看到雨水洗着刀身流下来的时候,我才一下醒悟了过来,刀光并不刺眼,但他是冲我来的。

  阿从站在我身边,手里为我撑着油纸伞,看着雨线随着伞角落在地上,打起一点点的水花。看到刀到了我的眼前,她伸起一只手,向那刀弹去,动作很快,就像十分的轻描淡写,动作潇洒,还带着三分风流。

  刀落下,叮当一声落在地上,是那么的清脆,但却一下子在我脑子里响起了一片清明。我看着那个人,长得很本份,脸上写着岁月的沧桑,一看就知道受尽了生活的苦和女人的压迫,――居然是我老丈人。

  他看清了我,愕然了,“怎么是你?”

  我笑了,心情一下子就开朗了许多,“为什么不能是我?”

  “深更半夜的,我以为是贼呢。”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道:“你怎么一下子又冒出来了?前阵子瞒着我们一下子就不见影子,害得我们好找。”

  “我进京城办事去了。”我又问道:“找我?小依没跟你们说吗?”

  “女生外相,我问什么她也不说,唉――”他呵呵一笑,道:“你们跟我来。”

  我们跟着他一路出了城,行了十几里,来到一个小村,进了一座院落,屋里亮着灯,一进屋我就看到了小依和他们一家人,见他们都平安无事,我一颗心也就落地了。

  看阿从跟在我身后,小依和她娘是愣了一下,老丈人一开始也没注意阿从,这时在灯下一见了阿从那天香国色的花容月貌,也愣住了。我忙向他们做介绍,“她叫阿从,是我的朋友。”

  “朋友?”丈母娘不满地说话了,“你这个朋友长得倒真是漂亮哦,倒像怡红院的婊子。”

  丈母娘的前半句话人人满意,后半句话我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什么话来着?

  “娘……”小依也愣愣地看着她娘,显然也不明白她娘是不是得了羊癫疯。阿从却愣着了,显然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个老娘们儿怎么说话的呢?你有气像我撒我也忍着,人家是客,你这点礼数都不懂了你?”老丈人战战兢兢的瞪眼叫道,显然要发飙了。看他脸上那表情,就知道老两口在闹别扭,丈母娘没地发撒气,也不知道为啥往阿从脸上撒气。老丈人的脾气向来一直在丈母娘的压迫下不得施展,想心是压迫得久了,正好有这个机会让他得以揭竿而起。但看他那战战兢兢的样子,显然也是冒了莫大危险的。

  “客?这三更半夜的跟着我们女婿跑,你看她那样,一定没家教,想必定是看上了我们女婿,想勾引人家,良家女子哪有半夜跟着人家跑的?你看她那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刻,我彻底傻了。

  阿从站在我身后,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小依忙拉着她娘往外面走,老丈人也在后面推,到了隔避房间,还一个劲的说个不停,小依说了几句什么还没什么反应,老丈人也不知道开口了句什么,就听得丈母娘火了,闹得更凶了,还听得碰碰的声音,我一听傻了,莫不是还动了拳脚?

  ――想必是动了家法。

  我想过去看看,却也不想把阿从一个人丢在这里,现在她不明不白地受了一顿奚落,再说跟我一起来的,是我的朋友,怎么又能把她一个人丢这里。

  过了一会儿,隔避静了下去,小依一个人过来了,低着头,脸上挂着泪,看那样我就心疼,走上前去,抬起袖子帮她擦去泪水。

  她看了看阿从,上前欠了欠身,道:“这位姐姐,对不起,你大人大量,千万莫生气。”

  阿从摇了摇头,看着小依问道:“你就是小依?”

  阿从点头,道:“我叫阿从,是小北从天牢里救出来的。”

  我问小依道:“你们怎么搬在这里来了?”

  小依道:“前几天,城里到处抓白莲教,尸王来告诉我们,怕我们跟着受连累,就叫我们逃到城外来了。”

  我问道:“你见过尸王?”

  她点点头,道:“他还说如果你来了就叫我给你说,叫你去九宫山与他会合,他们现在正在九宫山。”

  “九宫山?”我问:“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她摇了摇头,道:“他只说你这几天来的话就叫你去,过几天也许他们就离开了。”

  阿从问道:“你们既然已经逃了出来,怎么你父亲还半夜跑到城里去?是在等我们吗?”

  小依一声苦笑,道:“是我娘叫他去的,他怕城里的屋子没人看,半夜里遭贼。”

  “真是不知厉害,如果官府真查出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叫他回去岂不是有去无回?”

  小依低着头,道:“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上次那件事,我娘还一直以为你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是尸王那副长相把她连吓带哄,她还不想搬来这里呢。”

  我吁了口气,不由感叹:看来这个丈母娘还真不好对付啊!

  那一夜,雨在无声无息之间停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第二天一起床,就见屋外一下子朝阳灿烂,太阳挂在天边,像一个娃娃的笑脸似的,一睁眼就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经过了大半夜的思索,我去找丈母娘了,她懒懒地坐在大门处,手里的大烟袋里正升腾起袅袅的烟,在门口透进来的阳光下,幻起一片片云彩。

  虽然有几份流氓气质,但我还是看出了几份沉重。

  她看了看我,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她那眼里充满了杀气,就像是我在天牢里看到的那个牢头,眼神直看到我的心底里去了。

  “老实交待,那女的跟你什么关系?”她在门上磕了磕烟袋。悠悠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俩的关系不太正常。”

  靠!什么叫不太正常?

  她又道:“我不反对你三妻四妾,男人老婆多说明男人有本事,但我女儿怎么说比她先入门吧?”

  我哦了一声,安慰她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负小依的。”

  她点了一下头,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看了看我又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我道:“你放心好了。”

  她看了看天,道:“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我点了点头,“还有事要办。”

  她又在门口磕了磕那大烟袋,道:“把小依也带着。”

  我愣了一下。

  她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不乐意?”

  那一副杀猪似的神色,我哪敢说不乐意?不过这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带着小依真是不太方便,我正在考虑,她又接着道:“看那小娘子跟着你,我就有些不放心,我女儿是一个没脾气的人,我是了解她的,你随便哄哄她就会依的,丢下她在这里独守空房,你却到处风流快活,我这个丈母娘怎么看得下去?”

  我哦了一声,看来这个丈母娘还真是让人无语。看我沉默,她又磕了磕那大烟袋,道:“怎么?你不乐意?”

  我哪敢?忙道:“不敢,小婿求之不得呢。”

  她笑了笑,一边往烟袋里装烟丝,一边垂着头道:“你小子可别忽悠我,带着我的女儿走,可别让她吃苦了,不然我可不是吃素的。”

  威胁?

  我呵呵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保证对她比对我自己还好。”

  看着腾腾烟雾从她嘴里阵阵升腾而起,我感觉好像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胁。杀气重重。

  她左右瞧了瞧,小声又问我:“小子,你老实回答我,你跟我女儿有没有那个?”

  那个?我问:“哪个?”

  她解释道:“就是那个。”

  我懵了,“哪个?”

  她瞪着我:“小子,别跟我装浑,你小子是不是男人,我说这么清楚你还不明白?”

  我道:“我真不明白。”

  “这个可以明白。”

  “这个我真不明白啊!”

  她无语了,过了半晌才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处男?”

  我一下子怔住了,这个问题倒有些出人意料。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倒是一下明白她刚才说的那个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我失神的样子,她又道:“现在明白那个是什么意思了吧?”

  我哦了一声,老实交待道:“没有。”

  她看着我,半晌才吁了口气,才欣然点头,道:“你也是个老实人,跟你老丈人一个样,想当年,不是我用强,他半推半就的从了我,现在就不准就不是这样了。”

  我再一次怔住了。

  她抽完了一袋烟,在门口磕了磕烟袋,道:“你这样的人可靠,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我吁了口气,道:“我得有件事要向你说说。”

  她哦了一声,看着我道:“什么事?”

  我道:“我可以带小依离开,不过我得求您件事。”

  “什么事?先说来,什么求不求的,都是一家人。”这下倒大方得很。

  我道:“我请你们离开武昌,这里现在怕不安全。”

  她点了点头,道:“你放心,那个鬼一样的人虽然上次吓到我了,但我已有了心理准备,她下次再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口气大得让我不得不叹服,连尸王也不怕的女人可不多,就连顾小小那个魔女都没有这样的气魄。我问道:“那人固然不可怕,但您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她哼了哼道:“管他什么人?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说得自己跟母夜叉似的,上次来了个大官也不是吓得气都不敢出,还得瑟呢!

  我笑了知,道:“他可不是天王老子,他是白莲教的。”

  她一下愕住了,“什么?白莲教?”

  看来还是吓得不轻,如果让他知道我也是白莲教的人,可不知道她会不会吓得翻白眼。

  “那怎么办?”她有点慌。

  我笑了笑,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有一个地方,保证你们安全,白莲教的绝对不敢打你们的主意。”

  她松了口气,呵呵一笑,道:“我就说我这个女婿有本事嘛,小小白莲教算个啥呀。”

  还真是变得快。她问我,“你说哪里?我们马上就搬去那。”

  我道:“你们先去长阳,我伯父在那里,你们去了那里就安全了。”

  “那么远哪!”像是犹豫了,“那得花好些银子。”

  我笑了笑,道:“你放心,所有的银子我付,我伯父那里也有些房产地产的,你们就去那里住着,银子你放心。”

  我是想了半夜才想到的,我伯父那里倒也安全,虽然现在离战争的地方是近了,可那里也是平靖了。虽然木子也知道我伯父在长阳的住处,但我伯父现在住的地方却是他找不到的,可以说也算得上安全。

  “好,就这样了,我也听你的。”并不是她好说话,看来还是尸王那张脸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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